對小店裡的這個酒客,莊羽絕無輕視之意,此人見識卓遠,氣質出塵,眉宇之間的英氣,如潛龍躍淵。
正是如此,莊羽才敢斷定,此人定是東嶽皇室中人,即便不是皇子,也是某個王爺之子。而且自己將來也要入東嶽朝堂,調查雲帥之死的未解之謎,所以莊羽才有預謀的與此人結交!
不過,現在能把如此人擠兌到如此地步,連莊羽自己都很佩服自己。
但直至現在,這酒客在莊羽眼裡,依然是一個謎,一個異常巨大,難以解決,也無從解決的謎!
皇室中人來這幹什麼的?來這裡有何目的?為何眾多奸細齊聚海陽古鎮?又或者說,在海陽古鎮有什麼秘密不成?一個又一個的疑問也是堆積在莊羽心裡,這些問題不搞清楚,即便是這人自己想走,恐怕莊羽也絕不會放他離去!
但此人又絕不是一個用武力,財力,甚至是人格魅力,便可讓他屈服的人物,要想從他嘴中得到訊息,必須得另闢蹊境。
在莊羽一再試探之下,才確定了或許可以得到他心中想要得到的訊息。
也就是說,自從莊羽進了小店,從兩人對視的那一刻開始,這個酒客就已經落入了莊羽的算計之中!
莊羽面現難色,似乎有些為難,淡然道:“兄臺與在下言語投機,相談甚歡,可謂是相見恨晚。兄臺的見識,更是博學超凡,著實令在下仰慕不已,本欲請兄臺多多請教,奈何天色已晚,若是在外逗留久了,唯恐家中長輩掛念!”
話說到這裡,莊羽頓了一頓,不動聲色的看了看那酒客的臉色。
見他又是失望,又是失落,還有些慚愧的樣子,心中不由得略有些愧疚起來,自己把他引以為傲的酒道打擊的一文不值。如此費盡心機,算計這樣一個人,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但事已至此,已經無法容得莊羽去後悔。
再說,只是探聽些訊息而已,又不是對此人有所不利,如此一想,莊羽又心安理得起來。
想到這裡,莊羽不由得一笑,道:“在下莊羽,如若兄臺不嫌寒舍簡陋,請往兄臺過寒舍一聚!”
一聽莊羽此言,那酒客不由得為之一愣,難道眼前這位就是名揚海陽,不,應該說是名揚東陽城的羽三少,羽大紈絝!
可此人出口成章,風采卓然,並不像傳言所說是個不學無術,爛泥不不上牆之人。
“難道你就是東陽大名鼎鼎的羽三少!”那酒客驚愣道。
見那人面顯驚愣,莊羽不由得為之一氣,果然是嫌棄羽三少,臭名遠揚,不屑與之結交!
“哼,我原以為閣下絕世出塵,見識超凡,遠非一般世俗之人,沒想到閣下竟也是這般沽名釣譽,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流年不見,就此告辭!”
說完,莊羽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頭一甩,拂袖而去。
那人尚未反應過來,只見莊羽的身影,已經一溜煙的消失在視線。
此刻,外面還在下著雨,小店裡,只留下那個酒客在錯愣!
“羽三少,有意思,有意思!”那人喃喃自語道。
莊羽身形飄動間,走出酒館,一路緩緩步行,心中逐漸恢復清明,腦中也逐漸清醒。
但現在一番洩之後,如此大雨也沒什麼好去處,自然而然地向家的方向走去。
“小子,我現在可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不知何時,莫凡塵晃悠悠的從莊羽身體裡飄出來,淡淡說道。
見莫凡塵飄了出來,莊羽為之一愣,驚訝道:“你怎麼在大白天出來了,你這晃晃悠悠的飄在我身後,讓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撞見鬼了呢,這萬一要是嚇著小朋友了,到時候誰負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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