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論此詩,就足足值得令一個愛酒懂酒之人,為之大醉三天!
尤其此詩之中暗含的那天地之間,唯我懂酒的孤傲。還有行遍天下,酒道知己卻難尋的惆帳落寞,更令那酒客心中大起知己之感。
“兄臺既然飲酒多年,自號世間唯一知酒之人,那麼在敢問兄臺,可知酒八仙?”
莊羽似乎是喝醉了,斜著眼睛望向那酒客,神色之間的傲意,比之剛才那酒客眉宇間的傲意,更多了幾分!
小樣的,讓你傲,本少爺讓你看看什麼是傲!
敢跟本少爺論酒,不將你震撼一下,怎對起年少輕狂這四個字!
“呃,餘卻不知也。尚請兄臺賜教,何為酒八仙?”
“哦,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這酒八仙的知者甚少,兄臺不知,倒也不足為奇。”
莊羽的話令那酒客的臉上泛起一陣紅紅白白,甚為不自在。
“那麼,兄臺定然知道酒八品!”
“呃,這個也不知,願聞其詳。”
那酒客臉上已有冷汗滴落下來,適才喝下去的美酒以及心中的醉意,頓時也醒了大半。
“那麼酒八論,兄臺定然是知道的!”
莊羽換做了一個肯定的語調,言語中似乎是安慰他。
“這個,這個……”
那酒客的一張俊臉,不知何時已變成了深秋的柿子,紅裡帶紫,紫裡帶黑!
“額,兄臺仍然不知,酒道孤矣!”
莊羽的話中帶遺憾之意,似乎越來越濃,也越來越失望,搖了搖頭後,似乎已不打算再問下去。
半晌後,莊羽言語中彷彿帶著最後一點希望,淡淡問道:“那酒八醉,足下可知否?”
兄臺改為足下,漸漸拉遠了兩人的關係,而且這句問話似乎帶上了有些責難的意味。
言外之意是:你不是你懂的多嗎?你不是很牛嗎?怎麼我問你的幾個問題,你全答不上來?最後這個總該知道了吧?
那酒客已無法自容,除了羞愧就是慚愧,一張白臉漲成了紫紅色,眼神中竟帶有了幾分求饒的意思。一個原本高傲的頭顱,也一點點地垂了下去!似乎在找地下哪裡有一個洞,自己也好趕緊鑽了進去!
看到莊羽的傲慢眼神,那酒客先是一怒,接著便是一陣惶恐。
這酒八杯,酒八仙,酒八品,酒八醉,確實是從未聽說過!
虧自己剛才還自吹自擂為天下唯一知酒,懂酒之人!
真是太羞愧了,真是太慚愧了!
莊羽心中安然一笑,這飲酒樂趣自在其中,世上又有誰當真說得清,道得明。說到底,只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罷了。
那酒客長嘆一聲,神情頹然至極,於是抓過酒罈,倒滿酒杯,端了起來,正要一飲而盡,突然想到自己足踏五嶽,行遍天下。沒想到竟然如此夜郎自大,坐井觀天,狂妄自負。
如今卻連幾個酒道疑問也答不上來,真是羞愧,羞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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