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和完以後,已經日上三竿了,林間的清風在洞中迴旋,絲絲清涼,頗為清透,不遠處,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和著哼小調的曲兒,恰是楚洲走來。
與此同時,他肩上還扛著一隻野兔子,估摸著這還在滴血的模樣,應該是剛去世不久,他放在穆金簡易搭造的灶上。
“待會兒我就去把這皮給扒了,今兒個,可是有烤兔吃了。”楚洲說道。
“這會不會有點兒殘忍?”穆金看著這灰毛兒都被血浸溼的小兔子,實在是於心不忍。
“你打花豹子的時候,怎麼沒這點覺悟?”易舒嘴角抽了抽。
“花豹子那不是喜歡害人嘛?我為老百姓除害。”穆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憨厚的模樣卓志是令人覺得可愛。
倘若是不知道穆金實則氣壯如牛,倒也會覺得她是一個柔弱的嬌娘子。
可偏偏,她長得不如她本身的那些本事。
不一會兒,楚洲就把扒了皮的兔子架在了灶上,撒了些許的調味料,便在一旁開始打著小盹兒。
易舒始終還是把楚洲當作一個別有用心的人,只不過穆金自始自終都是單單純純的一個女子,怕是會輕易上當受騙。
也不知怎的,居然有一種想要守護在她身邊的慾望。
想要保護好她這般的天真爛漫。
眼看著明明心有餘悸,卻依舊垂涎三尺看著酥焦兔子肉的穆金,頓時覺得這小妮子就活脫脫一吃貨,在吃麵前,哪還有什麼善意可言。
“易將軍,你說這兔子房在火上烤,會不會很疼啊?”穆金直直地看著已經被烤的酥焦的兔子,咽巴著口水。
易舒無奈地撇了撇嘴,道:“這兔子都死了,怎麼疼?”
“也是。”穆金點若有所思地點頭,道:“在很久之前,我還小的時候,廚房著火,我躲著廚房裡偷吃東西,燒到了我的胳膊,現在還有疤痕呢,我只記得當時很疼很疼,到現在,我還有點兒怕火。”
小火倒是不怕,怕的就是那滾滾濃煙下的熊熊烈火,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惡魔朝著她伸手,一想到便害怕。
易舒看著穆金,卻不知該如何接話,好像說什麼都有點兒於事無補的樣子。
“易將軍,你們不是經常出去打仗嗎?能不能捎上我?”穆金眼裡都是希冀,期盼著自己可以學一些武功和兵法,然後帥氣地馳騁疆場。
正如那些說書人口中的那般英姿颯爽,更是想要做和楊家女將一樣的風雲人物,雖說,她娘柳杏兒說她這簡直就是痴人說夢,與其多幻想一些,還不如在後院裡多砍些柴,跟著她爹穆全多上山打點獵。
在沒遇到易舒之前,她覺得自己就是痴人說夢,可遇到易舒以後,她覺得自己和易舒簡直就是殊途同歸。
易舒眉毛一挑,問道:“你?”
“沒錯,就是我。”穆金點了點頭,拍了拍胸脯,道:“我的力氣,難道不足以成為你手下嗎?”
“你對付那些村民亦或者花豹子也許不用動腦,只要出手便一招致勝,可若是真正的戰場上,你要學的可還多了去了。”易舒也沒想要收女兵,畢竟,這個社會上,女子都是在家相夫教子的,莫說唸書,若要上戰場,豈不兒戲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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