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金輕聲問:“不妨什麼?”
“嫁與我,共白頭。”
“……”
穆金無言,不知該說什麼才是!
這算是對她在進行求婚嗎?
於是乎,穆金的臉紅了個透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才是。
易舒一怔,這該不會是嚇到穆金了吧?
“這件事,還要問我娘,我娘若是許了,我便無他話……”穆金羞紅了臉,都不敢去看易舒的視線,直直地拿著盤子裡的那些蜜餞,使勁兒往嘴裡塞。
吃得太過急促,這會兒嗆著了,濃郁的甜味兒在口中蔓延開來,好似,甜到了心底兒裡去了。
“都聽你的。”易舒淺笑著拍著她的背部,眼裡都是溫柔的神色。
她知曉,這樣的溫柔,不是片刻的。
剛出門,恰巧逢來聽聞了好訊息的雲若和花青,這二人站在一起,也是般配得很。
“看你笑的這麼開心,怕是吃了蜜餞?”雲若調侃著,話裡卻有另外一個意思。
穆金聽懂了她的弦外之音,紅著臉:“你莫要笑我了,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易舒這廝就差在將軍府門口放鞭炮了,不說整個風陵渡,至少這將軍府和校場,都知曉你這回事。”花青微微一笑,臉上都是俊然。
“金兒大病初癒,這是好事,本將軍想在哪裡放鞭炮,可礙著你的事兒了?”易舒挑了挑眉,不屑地看著花青。
花青撇了撇嘴,這還真琢磨不過這男人:“得得得。”
眾人呵笑一片,次日,風陵渡將軍在校場設宴,當然,請來的人,大多是那些將士們。
將士們可算是盼來了所謂的大酒大肉。
“易將軍真是出手闊綽!”胖子副將可是挺著大肚腩,笑得那叫一個開懷。
在他們這些將士的眼裡,還有什麼比國泰民安,吃飽喝足了要暢快呢?
至少,戰爭還沒有來臨,這日子,就是安生的!
花青擺著扇子,笑了笑:“若不是美人兒身子愈了,你們哪裡有這等待遇?”
“那是那是,在下替眾將士謝過易將軍和將軍夫人了!”胖子副將不由地哈哈大笑了起來,甚是豁達。
“莫要拿我說笑了。”穆金含羞著笑,心中,卻和吃了蜜一樣的甜。
雲若在一旁調侃,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末了擦了擦嘴角,道:“將軍夫人,雲若先乾為敬!”
頓時,一桌人傳來鬨堂大笑。
而易舒瞧著穆金的眼神裡,是數不盡的溫柔和寵溺,只要邁過去那些坎兒,所有的,都不再那麼重要了。
剩下的路,只要穆金一直常伴在自己左右,便是好事兒。
在桌底下,穆金一直牽著易舒的手,掌心傳來的溫暖,是這個冬天裡,最暖心的一幕。
易舒開心得緊,這一次設宴,桌上的女兒紅,他頭一次覺得如此醉人,可即便是醉了,他也覺著值了。
他帶著些許的酒氣,湊到穆金耳邊,說著令人臉紅心跳的話語。
“金兒,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