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穆金半天也憋不出來一個字,臉都憋紅了,只敢低著頭。
怎麼自從聽了易舒那些話之後,她都覺著一言一行都和被束縛了一樣,怪異得很。
易舒抿唇一笑,起身到桌前,端起了那碗醒酒湯,一飲而盡:“就不為難你了。”
說罷,走到她身旁,微微側頭,在她耳邊輕聲說著:“本將軍相信,有朝一日,你會說得輕而易舉。”
一下子,她的耳朵就紅到了底。
這小妮子,還真是有趣得緊。
“你是不是……沒有醉……”穆金憋著一句話,偷瞄了一眼面前的易舒。
“我要是不說自己醉了,又怎可離場?與你多待一陣子?”易舒走到了她的面前,將她一把拉入了懷中。
果不其然,他握著她冰涼的手,這女人也不知怎麼回事,一年四季手腳冰涼,和冰塊似的,沁人得很,好像沁根也是極寒之物,加之她身子骨本就涼,一言難盡的冰冷。
不過穆金卻覺著這冬日暖和了一些,大抵是因為自己身子骨太涼了一些。
“我命人再多拿一些暖爐過來,可好?”易舒摸了摸她的手,怎麼也暖不起來,著實讓人頭疼得緊。
穆金搖了搖頭:“我沒那麼冷,不要緊的。”
“你這手和冰塊一樣,怎麼不要緊了?”易舒皺著眉頭,看來,要派人多弄點東西來讓她補補身子了,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對了,這個東西,我一直都沒有給你,是我親手做的。”穆金從懷裡掏出一直戴在身上的琥珀。
只見這琥珀之中,隱隱約約地看見了黃色的小花兒,格外的精緻,似乎秋天就在昨日,誰又想得到這是嚴冬?
在月光的照耀下,這琥珀透明著,伴隨著幾絲好看的冷光,這小黃花兒綻放得恰好。
當然,這也是穆金在找了好久的鮮花,做過無數次,想著儲存它最新鮮最盛開的時候,留住最美好的那一幕。
可是,那一次,他去邊疆的時候,她還未能送出手。
一直到了現在,合適的時候,將此物給他,甚是般配著。
“這東西,會不會降低了你的身份?”穆金覺著這將軍向來是配著翡翠才顯得身份尊貴,這一顆琥珀,倒是遜色了幾分。
易舒想也沒想,直言:“給我戴上。”
“好。”穆金抿著唇,只要易舒喜歡,那便好。
“我會一直戴著的,人在,它在,人不在,它也在。”易舒輕笑一聲,格外的喜歡此物。
清淡而又不失典雅,世上恐怕再也難尋這第二件如此與他登對的掛飾了,再加之,是穆金親手製作的,怎能不喜歡?
穆金捂住了易舒的嘴,搖了搖頭:“你會一直在的,這個東西,也會一直陪著你的,莫要丟了才是。”
莫要丟了才是。
“傻瓜,我怎麼會弄丟了它呢?”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