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該懺悔的,應該是我,若我早有提防,她也不會如此被輕薄對待,不怪你。”黑暗之中,易舒眼裡看不清是什麼神色,但令人隱約的覺著,他極度的氣憤。
若是雲若也遭殃了,他又該怎麼面對花青呢?
這是雲若第一次看到如此的易舒,眼裡不由地暗了幾分。
“我一定會把他找出來的,不論,多遠。”易舒眼裡閃過一絲寒光,隱隱的,令人毛骨悚然。
他看向穆金的那一刻,目光又變得溫柔了一些。
穆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可怕的夢,就像是在發生一樣。
黑衣人給她吃了很多的藥,她軟弱無力,面對黑衣人的欺凌,根本就無能為力。
便是如此,她也動彈不得。
“你別怪我,要怪,就怪你是易舒的女人,他的女人,必須走這麼一遭。”黑衣人狡詐的模樣,令人覺著噁心得要吐,可卻無能為力。
穆金咬著牙,道:“你會死的很慘的。”
“死的很慘?”黑衣人情不自禁,到後來的哈哈大笑,像是在嘲笑一個小丑一般,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最後,到最後,肯定不會有人信你的。”
“會有人相信我的。”穆金咬著牙,眼裡湧起水霧。
黑衣人冷笑一聲,便把粉末潑在了她的身上,僅是一瞬間,她還未說出的那一句“你不得好死”都變成了啞語,無人能聽。
她像是翻滾在水裡得快要窒息了一樣的無聲,她慌張地捂著自己的脖子,不受控制的捂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被下了藥,便是如此。
她狠吸了一口氣,卻依舊是反覆如此。
像是被枷鎖鎖住了不能動一般。
黑衣人哈哈大笑著,眼看著她一點一點的墜入黑暗之中。
後來,大家都悉數同情著自己,她討厭這樣的憐憫,明明所有人都在背後議論紛紛,表面上卻給足了她的面子。
多虛偽的表象。
直到後來,她撕破了臉皮,和每一個人鬧翻的時候,轉場之間,她便看到了易舒,她拼命的想要追逐的腳步,一陣風吹過桂花林——
轉到了下一幕。
她一襲嫁衣,朝著將軍府走去,幾乎看見了整個將軍府都是紅燈籠,隨處可見的貼著囍字的剪紙,還有那張燈結綵的彩布,熱熱鬧鬧的,喜慶極了。
可走近大殿,才發覺,站在易舒身旁的人,不是自己。
是誰呢?
她氣憤地走上前,一把掀開了新娘子頭上的紅布,一瞬間,驚在了原地,她不敢置信地後退了好幾分,瞪大了眼睛,看向身旁表情極其冷淡看著自己的易舒。
“楚韻。”
她紅了眼睛,溼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