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易舒很是平靜,雙目毫無波瀾,彷彿發生了一件極其平淡的事兒,令人捉摸不透。
又亦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就在這無聲的幾秒裡,她心跳如鼓,快要被空氣凝結得無法言語,幾乎窒息。
良久,注視著她良久的易舒,嘴角揚起一個莫名其妙的弧度,輕聲問:“你真是這麼覺得的吧?”
“是。”這一個字咬下,便是伴隨著易舒轉身的那一個背影,以及他身前金黃色的黃昏。
夕陽,都說夕陽美好,可她怎麼也不覺得。
伸出手,她已然是將面前的人越推越遠,不知不覺中,她倒在了地上,只是眼前一黑。
便也什麼都不記得了。
春香樓,此刻已然是一如既往那般的熱鬧,梅姐已經是笑得合不攏嘴,今個兒,來了個大主,自然是想要好生侍奉一番。
梅姐一雙眼睛飄忽不定地對那些姑娘們使著眼色,當然,侍奉這麼一個主兒,自然是爭先恐後。
伊人房內,一雙紫金鞋踏在波斯貓毯上,不由地來回踱步。
他這算不算是助紂為虐呢?
“別晃了,再晃我還沒喝倒,就被你晃暈了,我還怎麼與美人兒共飲呢?”易舒不耐煩地皺起眉頭,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二話不說就這麼倒入了口中。
一股濃烈穿腸過肚,燒起來的時候,像是燒進了心底一般。
“你還真是想與美人兒共飲?”花青這是抓耳撓腮也沒想到易舒會叫自己帶他來這種地方,這麼做一句解釋也沒有。
平日裡叫出來喝酒都不成,居然還想著要在這裡抱得美人歸。
他頓時覺著易舒這顆心比女人的心還要難猜。
“我想怎樣,與你有何關係?”易舒冷笑一聲,將這酒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發出巨響。
花青第一次見這般如此的易舒,沒來由地被嚇了一跳:“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花青,今夜,只有酒,無需多言。”易舒嗤笑一聲,覺得自己可笑極了。
沒過多久,便有人輕輕地推開了門,正是一蒙面女子,眼角帶著淺淺的笑意,這與花青之前見過的那些青樓女子並不一樣。
那女子款款而來,一旁跟著的梅姐笑得十分諂媚:“花公子,這是明月。”
“這長得倒是可人兒。”花青上下打量了一番,瞟了一眼身旁毫無興趣的易舒,也不知他要如何是好,他輕咳了一聲:“不如,先下去一會兒?現在我們還要聊會兒。”
“可會喝酒?”易舒眯著眼,將酒杯往前推了幾分。
明月淡眸瞥過易舒,掩飾在面紗之下的雙唇微微張開:“會。”
“那就行。”易舒起身,緩緩走到明月的面前,一雙明眸就這麼看向明月,不帶一絲的隱瞞,倒是有幾分姿色的模樣。
一雙眼眸,竟和穆金生得幾分相似,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酒的緣故。
只可惜,比穆金那雙澄澈的雙眼少了幾分生動的靈氣。
被這世俗變得不再純真。
“公子,我會喝酒,也會彈曲子,不知你……”明月心想著,若面前之人有幾分憐香惜玉的心思的話,那麼便不會讓她陪著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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