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對啊,明月彈的曲子可好聽了,是這城裡數一數二的,之前,聖上都稱讚了一番呢!”梅姐在一旁附和著,只想著怎麼數銀子。
很顯然,她想錯了。
“我現在,只想喝酒,對曲子,是一點兒也不感興趣。”易舒挑了挑眉,並不為此埋單。
梅姐臉上露出為難之色,不過明月卻覺著甚是有趣,她一把拉住梅姐:“若是公子喜歡,那便喝酒好了。”
“你能不能少喝一點兒?”花青將易舒拉到這邊兒,臉上面子也是掛不住,之前和這梅姐有點兒交集,這不,才有這麼一出。
“看我心情,你少管閒事。”易舒冷笑一聲,一把推開了花青。
花青鮮少看到這樣的易舒,心想著這姑娘家的挺倒黴的。
直到後來,他才知曉為何梅姐會攔著不讓明月喝酒,那是因為——
易舒根本就不是明月的對手。
幾壺酒下來,酒瓶子東倒西歪的在桌子上,易舒已經癱倒趴在了這桌子上,嘴裡還打著酒嗝,發出幾個模糊不清的音,好像在叫一個人的名字。
不用花錢說,他都知曉是穆金的名字。
“沒想到,他酒量這麼差。”明月嗤笑一聲。
花青撓了撓頭:“我也沒想到。”
“這位公子,喝酒時,總是看向我,可我知道,他眼裡的人,並不是我,而另有其人。”明月搖了搖頭,感慨了這麼一聲。
“易舒他心裡有人了,他雖然叫了你,可也只是借酒消愁罷了。”花青無奈一笑。
這話還是得說明一點兒,不然可就對不住穆金了。
原來,他叫易舒,竟是這般好聽的名字。
這也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唯一一個對自己沒有動心的男子,竟然是如此。
她倒是想看一看,到底是誰,在他心中佔著不可被替代的位置。
離開春香樓的時候,花青給了幾錠銀子給梅姐,還留了點銀子放在明月那間房的桌子上。
“花公子,您還真是出手闊綽,我就知道您肯定是一個大方的人。”梅姐眼裡都泛著金光,笑的那叫一個開懷。
花青擺了擺手,尷尬一笑:“這倒是無妨,勞煩明月陪著我兄弟喝了酒。”
“喝酒不是什麼大事,我們家明月可會喝了,沒幾個人能喝過她呢。”梅姐得意地笑了笑。
“我未曾見過這般有膽識的女子,若是有機會,一定再來拜訪。”花青打著馬虎眼,只想著要快點兒離開。
“花公子,一定要多來看看啊!我們明月一直等著呢!”梅姐看著這兩人離去的背影,而後看著錢囊裡沉甸甸的銀子,忍不住心花怒放了起來。
若是一直這樣下去,沒準明月至少還能成為個世子妃呢!
而此刻,明月站在樓上,看著花青扶著跌跌撞撞的易舒,眼裡是不自覺地帶著笑意。
殊不知,這個男人成為了自己最後的劫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