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一把拍住自己的額頭,抿唇拉著雲若的衣袖:“冤枉啊,雲若,這真不是我故意要帶的,是他要去喝酒的!”
“他說要做什麼,你就什麼也不管不顧了是不是?”雲若心中和賭了一口氣似的。
明明,面前的人與自己什麼關係都沒有,可她卻是如此的氣急,就只是因為曾經他說過自己是世子妃,讓自己信以為真,其實,不過是他在撒網捕魚罷了。
她差點兒成為了那漏網之魚。
說來也是可笑。
“我只是陪他去喝酒,怕他出事。”花青現在是百口莫辯。
雲若的眼神似乎都可以將他給徹底地殺死了。
“好了,我現在不和你爭那些有的沒的,你知不知道,現在穆金感染了風寒,正躺在床上。”雲若著急也不是沒有原因的,正是因為穆金出了事。
“怎麼會如此?”花青驚訝地張了張嘴,要是易舒知曉,定是會後悔此舉。
“不過看你們這般如此,也無妨。”雲若冷笑一聲,便轉身離去。
世間的男人若皆是如此,那她們這些女子,又是何苦呢?
床榻上的穆金一直不斷地冒著汗,嘴唇因為燒熱而開始泛白,還一張一合艱難了的呼吸著。
嘴裡還一直喊著幾個字,不用想,雲若也知曉定然是因為易舒。
“易舒,不要走……”
雲若清楚地聽見她叫著這麼一句話,緊接著,一行清淚從穆金的眼角滑落,落入了枕頭之中消失不見。
若是世間的愛情都是那麼的美妙,又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男女為此而落淚呢?
“穆金,你真是一個傻瓜。”雲若嘴裡罵著穆金,可心裡,也在責備自己不爭氣,這麼輕而易舉地就動了心。
殊不知,穆金就是心甘情願地做了這麼一個傻瓜。
吃遍了愛情的苦,何時才能嚐到甜頭呢?
無人知曉。
第二日,陽光刺進了雙眸,這人才不情願地醒了過來,他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只覺得腦中似乎在裂開一般的疼著。
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昨日發生了什麼,他卻已然是記不清了,一定是喝了酒的緣故。
當然,喝酒之前的事情,他記得是一清二楚。
既然穆金心意已決,他也無法去多說什麼,他向來是不喜歡強求人的。
“易將軍,您醒了啊?”身旁的僕人因為昨夜太晚了在伺候易舒,便在一旁睡著了。
這會兒被易舒的動靜給吵醒了,只得擦了擦哈喇子。
易舒不自覺地皺起眉頭,他平日裡一人行慣了,哪裡還需得人來在身旁伺候,他擺了擺手,薄唇輕啟:“你下去吧。”
僕人看了一眼易舒,只得道一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