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舒，可以成為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說什麼？”易舒不明白。
穆金嘆了一口氣：“罷了，你不知也好。”
那些話，無形之中，已然成為了兩人之間的絆腳石。
“金兒，你這樣，莫非是因為那些子虛烏有的傳言？”易舒是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穆金沒有說話，卻低下了頭，第一次，她在他面前，是覺著兩人這樣的不般配，正如那些人口中所說的那般。
近日來，她也覺著自己心口悶得慌，甚至，眼皮子一直在跳動著，彷彿有什麼不好的事兒會到來，總覺著，是要失去重要的人了。
加之這些謠言，她還是害怕了。
易舒看著她一直不願意抬起的頭，雙手抬起，緊緊的握住了她的肩膀，手上的力氣都重了好幾分：“你真的是把我想成了那樣？”
“易舒，你冷靜點兒。”穆金抬眼，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憔悴的臉。
青色的鬍渣，還有充滿著紅血絲的雙眼，似乎是真的未曾合過眼一樣，打心底地開始心疼著。
“好，我冷靜一下。”易舒也知曉自己現在極度的生氣，自然是怕嚇著穆金，收斂了很多。
“或許，我們之間，本就不合適，是不是？”穆金吸了一口氣，覺得沒說一個字，都是在鑽心的疼著，難以言喻。
易舒凝眉，仔細的看著面前那一張小臉兒，連目光都是飄飄忽忽的，不曾落在他的身上過，他抿著唇，一直不肯說話。
良久，他豁然露出一個笑：“所以，你就是這麼敷衍我感情的？”
虧他一直把她護在手心裡，像是珍寶一樣捧著，生怕她一個不舒心就離開了自己。
當初，他也是擔憂兩人之事，可他也跨過來了。
“若你這樣想，便是這樣。”穆金吸了一口氣，冷笑一聲。
原來在他心裡，她是在敷衍。
既然如此，那她便應了。
“你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看待我的？”易舒眯著眼，散發著一種危險的氣息。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這般的隱忍著自己心底的憤怒。
穆金搖了搖頭，一字一句地說著：“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
“穆金，你為了擺脫我，說這樣荒唐的謊話，是不是？”易舒用力抓著她的手，不自覺地鬆了幾分。
他有點兒無力，仿若是抓不緊的沙子，正在慢慢的從他手中流走，穆金就和這沙子一樣，想留也留不住。
想走便走。
“這是不是謊話，你應該知曉的。”穆金緊咬著嘴唇，哪怕，下一秒就要咬出血來。
“你當真是如此？定要將話說得這麼絕？”易舒不知怎的，心像是被人揪著一般的疼。
大抵是這二十幾年來，並無人會對自己如此。
“易舒，我們門不當戶不對的，何須如此？到最後，都會沒有結果的！”穆金幾乎是吼了出來。
她似乎都可以看見易舒眼中黯然的那一抹眼色，彷彿要墜落深淵，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