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話,是因為喉嚨疼,大夫說最好是不開口說話,不然,會加重病情的。”
雲若在一旁替穆金說著紙上寫的內容。
“無妨,只是,這還真是怪病呢。”柳杏兒眼裡是掩藏不住的擔憂之色。
許久未見穆金這般,如今卻和啞巴一樣。
她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穆金拿起筆,在紙上寫著:“娘,不必擔心,很快就會好的。”
每一個字,聽在雲若的耳裡,都是這般的令人覺著心疼。
似乎,那一夜什麼都歷歷在目,她能做的,只是快點兒遺忘,讓自己什麼也記不起來,才不會那麼覺得歉疚。
可終歸,還是發生了無法忘卻的事。
回到西苑的時候,雲若很是不解,她尋思苦想著:“穆金,你為什麼不坦白從寬?”
把柳杏兒矇在鼓裡,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兒。
穆金無奈地搖了搖頭,拿起筆,便在紙上寫著:“不過是小事一樁,何須麻煩孃親去操心?”
家裡的事情,已經夠柳杏兒去操心和忙活了,多她這麼一件小事,未免也太勞人了。
雲若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你就是體貼所有人,若我那夜不丟下你一個人,你也不會如此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穆金的臉色沉了幾分,看上去遠遠沒有那麼多的歡喜,的確,自從那一夜之後,她不說話了,可臉上的表情,也隨之少了很多。
臉上總是淡淡的神色,對誰都是一樣,包括易舒。
易舒來西苑時,太陽已經落山了,晚霞升在空中,猶如蒙了一層紫色的紗布,格外的美豔。
而穆金,就坐在亭子裡,撐著下巴,一動也不動得和一尊石雕一般抬頭看著上面的晚霞,甚是出神。
他走到她身邊時,都不願意打攪了她的思緒,怕驚擾了她。
可穆金又不是絲毫感受不到。
她看向他,嘴唇緊抿著,露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醜陋表情。
她看見了易舒眼底的愧疚,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卻也是無能為力。
伸出手,穆金不自覺地撫摸著易舒眉間的褶皺,他也不該如此,即便是為了自己。
易舒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拿到自己的面前猶如蜻蜓點水般落下一吻:“金兒,我一定會找到那個人的,那時,你要殺要剮,也是隨了你的意願。”
穆金搖了搖頭,鑽入他的懷裡,緊緊的擁抱住了他的腰身。
她不要真相大白,她只要他時刻都不會離開自己。
僅此而已。
近日來,整個將軍府都鬧得沸沸揚揚的,因為這西苑進了採花大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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