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人?
之前的記憶,他便是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只是,他常常做夢,夢裡有一個女子,待他極為溫柔。
易舒撇了撇嘴:“孤兒哪裡有什麼父母?”
即便是有,他們又為何要丟棄他?
“萬一,你父母是皇上和皇后呢?”花青小聲地在他耳邊開著玩笑。
易舒向來是敬重皇上的,他眉頭一皺:“盡說些胡話,休要讓我再聽到。”
“反正,又沒有人聽到,不過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罷了。”花青聳了聳肩,做了一個鬼臉。
便在這時,有兩個侍衛在前方開路,而身後緊跟著一人,只是戴著面紗,看不清臉。
易舒只看那一身著眼熟的緊,那不正是皇帝的黃金甲嗎?怎的竟然如此看重房先生,想必這一次,肯定不僅僅是去餵食人族那麼簡單。
黃金甲身上都是閃爍著金光的鱗片,這一身,並不是黃金鑄造,而是冶煉出來上好的盔甲,在外面踱了一層很厚的金,雖不是黃金鑄造,卻也算是價值不菲。
說白了,這穿的就是一身榮譽,哪裡是金錢而已可以睥睨的?
“易舒,這黃金甲倒是招搖了一些。”花青湊到他耳邊,不由地唏噓。
“黃金甲,俗話說是刀槍不入。”易舒遠遠的看著,便也是覺著很是威風。
“刀槍不入?真有這麼神奇?”花青倒是很好奇,這盔甲,到底硬不硬。
周圍的人看向黃金甲,便也是見怪不怪了,只是瞥了一眼,便自顧自地開始做自己的事兒,易舒收回了目光,這時,有一白衣女子端著茶盤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淡然的幾分笑意,朱唇微張:“兩位客官,久等了。”
“有勞了。”易舒微微點頭。
“兩位客官,是第一次來我們這裡聽戲喝茶的吧?”白衣女子覺著這兩人眼生,甚至覺著,這根本就不是上京人。
而可惜的是,易舒操了一口的上京腔調“確實是第一次來。”
“第一次倒是,不知您的這兒可有《梁山伯與祝英臺》?”花青似乎是恍然大悟,憋出個話來。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梁山伯與祝英臺》是我們這裡最受歡迎的劇,既然你們是第一次來,那待會兒,一定讓你們看一看,兩位不妨待會去第一排的位置。”
“那在下就先謝過了。”花青不由地舉起茶杯,臉上帶著幾分笑意。
這應該是以茶代酒?
“你有心思看《梁山伯與祝英臺》?”易舒無可奈何地看著身旁之人。
而花青斟酌著茶杯裡淡色的茶,舉起放在鼻尖聞了一聞,實屬是濃郁的茶香味兒,這股子地道勁兒,在他們那裡的確是少有了。
也難怪,這裡是上京裡屬房先生最喜歡的一座茶樓。
果真是名不虛傳。
“我沒心思,可房先生,他有心思。”
花青嘴角勾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