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
總是那麼熱鬧。
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有兩個身著青衣和紫衣的男子穿梭在其中,找了一處茶樓。
青衣男子看了一眼這茶樓的牌匾,讀了一遍這牌匾的名字,便確定了:“孔雀樓,就是這裡了。”
“你怎得找到這裡來的?”紫衣男子挑眉,不可置信地看著身旁之人。
“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房先生出了一本自傳,裡面正提到了他閒來無事之時,定會在這孔雀樓裡喝茶賞戲。”青衣男子擺著自己的摺紙扇子,上面的丹青又換了模樣,另外一把。
紫衣男子冷哼一聲,率先走了前去:“姑且,信你這一回。”
“信這一回?我怕你這以後都要信我了。”青衣男子撇了撇嘴,他可是移動的求知書,丟了他,可找不到那房先生。
茶樓裡來往的人很少,大多都是上了年紀的年過半百的人,多為男子,女子極少,可卻也不是沒有。
迎面而來的便是一股書生文藝之氣,花青覺著和自己這個不識詩書的人,確實是搭不著邊,不過和易舒比起來,實在是太適合他了。
這裡四處設有木架子,上面放著一些書,有興趣的便會翻上一翻,若是無興趣的,倒是不妨坐下來喝茶聽戲,倒也不失雅興。
品茶,賞戲,看書。
花青是一樣也不著迷。
往裡面走,人的臉上大多都是淡漠的,花青收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臉,只為了和這裡不那麼格格不入。
“易舒,你不覺得這茶樓很讓人不舒服嗎?”花青壓低了聲音,總覺得路過的人,總是沒有好眼色。
難不成他們這裡還排外?
上京的人,總是這樣的,看不起外來人。
“很正常。”易舒尋了一處空桌,席地而坐。
花青不屑地撇了撇嘴:“狗眼看人低。”
“堂堂一副將,還要在這裡被人橫眉冷眼,說出去,定要笑話幾分。”易舒不由地輕笑一聲。
“唉,易舒,你說說你,一直在風陵渡那邊徘徊,你這一口的上京的腔調,哪兒來學的?教教我唄。”花青自很早開始就不明白,這易舒離上京實在是不近,怎麼會一口的上京腔調?
太令人覺著腦疼了。
易舒自打記事起,就一直是這麼說話,哪裡還能和別人去學。
很多人應該都知道,他是一個孤兒。
一直在外面漂泊,好奇心迫使他跟著一個師傅到了滿是竹林的地方一直被迫潛心學習,逃也逃不走,一直到後來,竹林裡來了人,一群人圍著,殺死了師傅,他躲在了灶臺裡,眼睜睜的看著師傅倒在血泊裡。
再後來,他埋了師傅,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透過比武比文的方式,成功的當上了風陵渡將軍府的最年輕的將軍。
那一年,他不過是十四而已,再後來,戰功赫赫,百戰百勝的他,成為了眾人口中最雄偉的英雄。
這都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心酸而又悲傷,他只會隱藏在最心底。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學會的,大概是天生的。”易舒無奈地搖了搖頭。
“易舒,你說你的父母,會不會都是上京人呢?”花青不合時宜地問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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