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韻,你在幹什麼?”只聽見一聲怒吼,正是易舒。
楚韻隨即立馬湧上了眼淚,咬著牙,楚楚可憐的模樣,她喑啞著如銅鈴一般好聽的聲音:“易舒,你難道還察覺不到,我是真的喜歡你嗎?正如,傳言中的那樣。”
就在一炷香之前,楚韻隨著易舒的身後,一直跟到了西苑,她早就有眼線和自己報備了易舒近幾日的行程,大抵都不過是守望在西苑的外面。
今日一來,果真是如此。
但是,易舒本就是武功高強,楚韻一嬌弱女子,自然是被發現了,被易舒一把拽住了手腕。
手上的力氣,可是防患那些外族人的力度,自然而然的,就是這般的不留餘地。
在楚韻眼裡看來,就是毫不憐香惜玉。
看見是楚韻,易舒一把甩開了她的手,眉間染上了一絲不耐煩:“你跟著我,是作甚?”
“你悄悄摸摸的來到西苑門口不進去,又是作甚?”楚韻毫不猶豫地抬起頭,對上了易舒的雙眸。
“這是將軍府,我做什麼,又有何不可需要楚姑娘來過問呢?”易舒不耐煩地皺起眉頭。
楚韻眼裡閃過一絲痛心,但她知曉,這是她必須要承受的,只要為了得到面前的人。
“易將軍,你這話說得,可就傷人心了,我只是關心你而已,不想看見你做這些無關痛癢的舉動而已。”楚韻說起來是為了易舒好,可心底的野心,誰人不知呢?
“我要做這些,與你何干?”易舒蹙眉,冷聲道:“便是如此,之後,我會找一處府邸,供給楚姑娘住。”
“你為何要將我趕走?只因為我今日不必要的關心嗎?”楚韻一下子沒緩過神,暗自在衣袖裡捏緊了拳頭。
易舒搖了搖頭,一字一句地說著:“楚姑娘,你我男未婚,女未嫁,若是傳出去,恐怕對我風陵渡將軍府以及鐵騎將軍的名聲,都不好吧?”
“那穆金呢?”楚韻隱忍著,眼底的淚水立馬就要湧了上來。
“金兒與你不同,她身份沒楚姑娘如此金貴,又怎能相提並論?”易舒抿著唇,這話,不過也是為了打發楚韻而已。
但這一句話在穆金聽來,卻是格外的諷刺,她站在門後,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任由心中遍佈而來的疼痛折磨著自己。
終於,她再也忍不下去了,跑開了。
“易舒,你分明就是無法接受我罷了!”楚韻咬著下嘴唇,任由眼淚在眼眶裡打著圈兒。
“楚姑娘,能配得上你的人,千千萬萬,你可以選擇的,縱然也不止是我一人。”易舒淡然的看不出一絲感情,彷彿一座無法被暖意融化的冰山。
楚韻二話不說,拋開一切地衝向了面前的人,這一次,她要拋開那些所謂的尊嚴亦或者矜持——
只為了擁抱面前的男子。
世人若是說她痴狂,那她定要痴狂到底,若是連擁抱心愛之人的勇氣都沒有,那又有什麼資格去爭取呢?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緊接著,她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力將自己推開,她連最後一下他的衣袖都未觸碰到,便向身後的草地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