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江湖令

第50章 異變陡生

※※※

“今日承蒙諸位朋友賞光本次‘茗劍大會’方能順利舉行,天山地處偏遠若有招待不周還請多多包涵,現天色已晚請諸位暫且下山休息,待明日上山再與剩下的幾位核心弟子切磋。”眼見時候不早了常林又替天山派大漲了威風,張天佑提出今日比試作罷待明日再戰。

臺下眾人一天下來也算是大飽了眼福,又有白送的禮怎會不願?紛紛道:“張掌門客氣了,今日是我等叨擾了才是!”

“是啊!天山乃武林正道名門,前來拜山是我輩榮幸。”

“可不是嗎?我觀貴派弟子個個都是人中龍鳳,將來十年江湖上天山派的名聲怕是要更響啊!”

所謂花花轎子眾人抬,一片阿諛之詞中繞是張天佑這樣的老江湖都不免有些飄飄然起來,恰在此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道:“且慢!我都還沒上場,怎麼就不比了?!”

眾人回首望去只見一個身著天山外門弟子服飾的年輕人緩緩走上臺來,那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宛如乞丐是,若非隱約可見天山玄鳥圖飾怕說他是丐幫反而更讓人信服。

“你是?”張天佑身為天山掌門平日裡事物繁多再加之很少光顧後山,故而對這兩年前師兄帶上山來的少年早沒了印象。

“在下韓彥只是個在後山打雜的外門弟子,掌門人日理萬機自然不會知道!”韓彥嗤笑道,他還清楚的記得當年這位天山掌門也曾信誓旦旦在他面前保證,自己的殺父之仇天山派絕對不會置之不理定要還他一個公道!才短短兩年當年那位正義凜然的掌門人就已經忘了自己是誰,韓彥心中自嘲道:“虧我還一心以為天山能替自己主持公道,卻不想人家名門大派憑什麼把你一個無名小卒記在心裡!”

“是你!”張天佑卻好像回憶起了韓彥這個名字,印象中是個廢人憑藉著蘇家的關係在後山混吃等死,想到此處他臉色不悅道:“今日什麼場合?也是你能出來丟人現眼的!”

卻見韓彥對他這一派之主絲毫不懼反問道:“怎麼,難道我就不是天山弟子?”

張天佑心道:“這小子莫不是腦子出了問題?”看在蘇家的面子上他耐著性子道:“此次問劍本派只有內門核心才有資格登臺,你若想來先入了內門再說。”

韓彥心道:“成不成內門弟子還不是你們張家一言而決?”但他不願再多費唇舌便道:“我今日前來也不是來參加什麼大會的,只是想讓在場的諸位作個見證。”

說罷他緩緩走到論劍臺邊緣,抬頭起頭望向俠王府中人所在的高臺喝道:“朱祐貞!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嗎?今日當著天下英雄的面你可敢與小爺我對決,生死自負!”

觀戰臺上從韓彥在下方登臺那刻朱祐貞就坐不住了,他看向一旁的厲寒笙譏笑道:“厲幫主不是告訴我這小子活不過幾日了嗎,那不知現在下方叫囂的是何人?”

厲寒笙正暗自納悶,幾日前在落霞峰他暗中探查韓彥脈相時,確實發現其經脈鬱結胸口處還有暗傷。照理說現如今韓彥即便不死也應該內傷發作,連下床走動都非易事。可如今人就在眼前還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他想來實是樁怪事。

“難道那日我竟看走眼了?”厲寒笙心道,可他雖非郎中但習武多年熟知人體經脈內息,如此明顯的內傷應當不會看錯!所以面對湘侯朱祐貞的詰問,厲寒笙無話可說只得寒著臉一言不發!

那狐面玉先生打圓場道:“侯爺千金之體,怎能跟這鄉野小兒在大庭廣眾下動手,無需理會天山派的人自會處理!”

果不其然只見天山掌門張天佑厲聲道:“胡鬧!今日是我天山建派大典同時舉辦‘茗劍大會’的日子,豈榮爾等私鬥!還不快退下!”

蘇鴻羽此時也趕了過來,他一把拉住韓彥邊往臺下拽邊對張天佑歉意道:“掌門師兄這孩子不知怎麼糊塗了,我這就下去好好教訓他!”

在場的其他人,無論是各門各派的江湖人士還是天山派弟子,都對這突然發生的一幕一頭霧水。看臺另一側蘇妍見到失蹤了數日的韓彥先是心下一落,接著就出現了韓彥突然向朱祐貞發難的一幕,她深知韓家與俠王府二者間的恩怨雙方已是不死不休之局,剛落下的心很快又懸了起來!一時手足無措的她只得求助姑母道:“姑姑您去幫幫阿彥吧,他壽數將近又看到了俠王府的仇人難免有些想不通,不是故意要冒犯掌門的。”

蘇紅纓嘴上安慰她道:“放心掌門師兄不會和他一般見識的,讓你羽二叔帶下去好好教導番便是。”心裡面卻有些埋怨韓彥的不識大體,讓天山派在群雄面前失了臉面。

韓彥此刻眼中卻只有朱祐貞、厲寒笙及玉先生三人,他不管不顧道:“朱祐貞你若有膽就下來和我一決生死!還是想讓我把你們王府的醜事都說出來!我看你就是個只敢躲在大哥背後的無膽鼠輩!”

從小生在兄長光環下的朱祐貞,最忌諱有人拿此說叨,何況若韓彥打定主意拼個魚死網破很極有可能說出那件對大哥聲譽不利之事,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允許的!

所以激怒之下朱祐貞拿起身旁的寶劍就從高臺處一躍而下,心道:“我還收拾不了你一個廢人嗎?正好趁此機會讓這小畜生永遠閉嘴,替王兄永除後患!”

厲寒笙想要阻止卻是慢了一步,待要跟過去把朱祐貞帶回時,被玉先生阻攔道:“小侯爺一直希望在人前證明自己的身手,想來他對付韓家那廢物小子還是不成問題,你若強行阻攔反徒惹其不悅。”

麻衣漢子猶豫了半晌終是沒出手,只是全神貫注的盯著朱祐貞的四周以防不測!

朱祐貞走上臺先是對張天佑道:“張掌門本侯一再忍讓,可你這門下弟子實在是欺人太甚,就別怪我不給天山派情面了!”

“侯爺這事情實在是…”張天佑本待勸說,哪知韓彥道:“姓朱的總算還是個男人,不過你也不必假惺惺的裝慈悲,俠王府家大勢大就算當眾取我性命天山又能把你如何?”

他這話把兩方都得罪個遍,張天佑聽罷不再言語臉色能陰沉出水來,朱祐貞則怒極反笑道:“小子你是自己找死!

蘇鴻羽一把拉過韓彥搖晃道:“你是要幹什麼,難不成瘋了嗎?”

韓彥指著張天佑邊笑邊道:“我沒瘋我只是傻罷了,我若不傻就不會相信他們會替我主持公道為父親報仇!”

“孩子此事…”蘇鴻羽面露不忍,他知韓彥是怨天山交好俠王府。起初自己得知此事時也是怒不可遏,但鬧了幾次後被告知是掌門人和長老門定下的方略,他一個外門執事人微言輕又想著韓彥還靠著‘玉清定凝丸’續命便忍了下來。卻不想此次大會掌門居然請了俠王府的人前來觀禮,而來者又恰好是韓家的仇敵!

“羽二叔您不用再解釋了,今日我和這姓朱的只能活一個,我韓家的仇我韓彥自己來報!”從登臺的那刻起韓彥就已經下定決心,他斬釘截鐵似是說給朱祐貞又像是說給一旁的張天佑。

“彥哥兒…”蘇鴻羽還待再勸,卻聽張天佑道:“既然韓少俠有如此雄心壯志,鴻羽咱們也不好不成人之美!就讓他同小侯爺過上幾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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