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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劍臺上二人刀光劍影、兔起鶻落激戰正酣,當中一人銀袍玉冠一把長劍舞得瀟灑飄逸宛若仙人,正天山少掌門張弘周,與他交手之人是個身穿胡服的年輕漢子手持一把橫刀舞得也是虎虎生威,看臺下一幫江湖中人則紛紛叫好。
“不愧是天山派的少掌門果然非同一般,這都已經第六人了居然還絲毫沒有敗跡,天山派後繼有人啊!”
“可不是嗎!我還以為先前那個“凌雲劍仙”的弟子連挑了三人已經夠厲害了,沒想到強中更有強中手!”
“嘿嘿這就驚到了?還有更厲害的你們不知道呢!”
“哦此話怎講,難道這天山派年輕一代弟子中還有比這少掌門更厲害的角色?”
兩個相聊正歡的江湖漢子聽聞這話紛紛回頭望,卻見一個精瘦的中年漢子道:“我聽說這天山派年輕一代的第一人是‘關外第一劍’張鳳陽張大俠的弟子名叫常林,前幾日有人見到他與血公子在車師城交手毫不落下風。”
“什麼!居然如此厲害!”那二人驚道,畢竟‘血公子’鍾楚的赫赫兇名在西域無人不知,能與他交手不落下風在外人看來怎麼也配得上個高手的稱號,“果然名師出高徒,不愧是張大俠的弟子啊!”
談話間臺上的兩人已經快分出勝負,只見張弘週一招“流雲飛仙”挑向對手握刀的手腕,那使刀的漢子似是招架不及勉力用護手擋住劍鋒卻是虎口劇震橫刀幾欲脫手,如此天賜良機張弘周哪會放過又是一招“梅霜傲雪”刺向年輕漢子的胸口,那漢子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招架之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長劍刺入,卻見張弘周身形一轉長劍急抖在漢子胸口的衣前劃出了一朵梅花接著飛身一腳將還保持著驚駭神情的對手踢下臺去。
他這一手使得瀟灑到了極致,引得臺下眾人高聲喝彩!
“好!”
“少掌門好武功!”
橫刀年輕人摔下臺後有些狼狽的爬起身對臺上的張弘周拱手道:“少掌門劍法精妙,小弟輸的心服口服!”
“高兄弟的快刀也是不凡,讓在下大開眼界承讓了!”張弘周哈哈一笑拱手還禮道。那姓高的年輕人默默回到了自己的門派快刀門處,見師父奢圖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心裡暗舒口氣。
高臺上掌門張天佑笑著輕撫自己的長鬚,顯然對兒子的表現相當滿意,張鳳陽卻是微微皺眉,而雅座間厲寒笙看了眼剛才的比試冷哼了一聲“華而不實”後便閉目不言。
常林見師父的神情異樣問道:“師父怎麼了?”
張鳳陽輕嘆一聲用只有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弘周這孩子還是有些太過虛浮了,方才他最後那一式若是生死相搏哪怕對手比他弱上一線,他也已經身首異處了。”
常林道:“這論劍比武雙方都有分寸,少掌門想揚本派雄風出發點還是好的。”
“你這樣想就已經違背了祖師創立‘茗劍大會’的本意,須知劍刃出鞘即分生死,你若還帶著這般天真念想,莫說追尋武道在江湖上怕是都活不過太久!”張鳳陽凝聲道。
常林聞言一震正色道:“徒兒受教了!”
二人談話間,掌門張天佑已經打算讓愛子風風光光下臺了,他說道:“弘周你已連戰六人可以下來了。”
“爹!孩兒尚有餘力可再戰一人。”張弘周今日大出風頭竟是有些戀戀不捨起來。
張天佑笑著道:“孩子你已獨佔鰲頭,該留些機會給其他師兄弟們。”
張弘周聞言作恍然大悟狀道:“是孩兒孟浪了,既然這樣那孩兒便…”
他話音未落只聽一青年男子的聲音如洪鐘般從遠處飄來“我當天山二十年一度的‘茗劍大會’是何等盛況,卻沒想竟然是這般過家家的兒戲實在讓人大失所望!”
眾人心道:“什麼人這麼大膽子,竟敢在今日挑釁天山!”
回首望去只見一身著血紅錦袍的青年男子帶著一眾隨從浩浩湯湯的從谷口往論劍臺方向趕來,正是近年來把西域鬧得天翻地覆風光一時無兩的血公子鍾楚。
一行人來到論劍臺下血公子微一招手兩名綁得跟粽子似的天山弟子便被手下扔出,鍾楚笑了笑道:“張掌門你這門下弟子教的可真不怎樣,居然連待客之道都不懂,沒辦法只好“請”他們親自送我們一程了。”
“你…”張天佑氣的臉色發青,讓人把被綁的兩名迎客弟子帶下去後怒氣衝衝道:“我天山派只會把武林同道當做客人,至於某些邪魔歪道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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