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昊愣了一下,收起手中的紙扇道:“不急。”
這人的話還真是難套得很,海葵索性下逐客令道:“你是不急,可我要睡覺啊,白天陪了父皇一整天,我也累了。”
鍾離昊卻毫無體諒之意,繼續賴著不走:“孤要監國,孤難道不累?”言下之意是本太子百忙之中來陪你聊天你就知足吧。
想到夏侯羿還在屋裡,海葵沒辦法再跟他耗下去,便試探地問道:“皇兄,你來這該不會就只是跟我說迎接紫菱公主之事吧?難不成又來問我要麟符?大概兩個月前鬼影門的人來問我要麟符,是你派過來的吧?”
“這個嗎……”鍾離昊模稜兩可道,“以前的賬就一筆勾銷了吧,反正現在孤也不需要了。是人都知道那麟符在夏侯羿身上,而且不僅孤,整個鍾離家族都知道,所以父皇就廢除它的功能,現在這麟符已然成了一塊普通的玉佩,頂多是你們倆的定情物,孤要來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整個家族都知道?父皇也知道了?”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海葵一臉驚訝道,“你們是怎麼知曉的?該不會是你故意說的吧?”
“誒,冤枉啊。”鍾離昊在她眼前擺了擺扇柄,調侃道,“如果知道父皇能廢除這麟符的功能,孤早就用這個方法了,何必大費周折呢。哦,具體你可以問鍾離沐,他不是在煬京跟你有來往嗎?他可是剛回來不久就屁顛屁顛去找聖上去了。”
“原來是這小子,真不靠譜……”海葵思忖道,鍾離沐這口無遮攔的傢伙應該是不小心瞧見夏侯羿拿出來看了,不過,雖然便宜了鍾離昊,但再也不用被追殺了,倒也成了件好事。
此時一陣風從視窗拂過,鍾離昊又望了眼被風掛起的珠簾,用折起來的扇子敲打著手心,不緊不慢說道,“聽說皇妹的棋藝不錯,孤正想約人手談呢,不如來一盤如何?”
這傢伙怎麼變得那麼難纏?海葵沒好氣地回道:“那你就白天來。”
“白天,你不是要去陪父皇嗎?”鍾離昊任性地回道,“孤現在就想手談,怎麼,皇妹不願意?”
“不願意。”海葵站起身來,直截了當地問道,“皇兄還有什麼事,能否開門見山地談?”
“好,”鍾離昊就等她這句話呢,他用扇柄重重擊了掌心,斜盯著珠簾那邊說道,“那裡屋的人是不是也應同樣開門見山?”
這就被他發現了?看來是瞞不過他,但海葵也不想兩人有正面衝突,何況父皇禁令在前,這節骨眼上若再生枝節並不利於兩國交好,於是便擋在他的視線前,宣告道,“雖然你是太子監國,可你無權搜查我的屋子。”
鍾離昊蠱惑一笑:“孤用得著搜查嗎,就在你這賴著不走就行了,手談你可未必贏得了孤。”
話音剛落,珠簾就響起了嘩啦啦的聲音,夏侯羿乾脆就直接從裡屋裡走了出來,站在海葵身旁道:“不是手談嗎?你打仗被我們打的屁滾尿流的,怎麼,還想著手談能扳回一局?”
“夏侯羿!”見他那壺不開提哪壺,被戳中傷口的鐘離昊怒了,正想拍案而起,可不知想到了什麼,卻把怒火按下來道,“你們派兩個女細作到我方軍營裡做眼線,勝之不武吧?”緊接著又斜瞪著海葵道:“還有你,作為桓越國公主,導致那麼多士兵死於敵手,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