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一出,就像一根針線,穿過了所有的疑點,一霎那間,鍾離昊茅塞頓開,腦中如同平地一聲雷,真相居然是這樣的。
“你打聽這些到底有何用意?”夏侯羿不動聲色地觀察到他的神情,鍾離昊給的線索並不多,但是把他剛才說的話,問的問題串起來想一想,也不難找到點眉目。
鍾離昊回過神來,恢復了鎮定,回道:“哦,我聽說她醫術高明,想請她親自出馬給個病人治療。”
“什麼病人?”夏侯羿抱著手看向他,“一定要我師父看嗎?我能不能看?”
“不行,一定要你師父看。”鍾離昊攤開手笑言,“你別誤會,我可沒說你的醫術不行,只是那個病人是個女子,你師父可能會方便一些。”
海葵生出戒心:“是誰呀?”
“你們都見過。”鍾離昊抬眼看著她,說道,“就是秀秀。”
“這麼說來,你承認秀秀是你派到玥王府的細作了?”
“兵不厭詐。你和葉鶯不也在我的軍營當過細作嗎?我可沒對你們怎麼樣吧?”
海葵一時語噎,坐在她旁邊的夏侯羿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又問:“秀秀姑娘病得很重嗎?”
鍾離昊黯然地點點頭:“她一出去心臟就不好,一直靠特殊的藥物維持,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她從小就跟著我做事,我也不忍心看著她就這麼死了,不管怎樣,總要換個名醫試一試吧。”
“好,我會跟師父說的。”夏侯羿之前聽上官子宸提起過,連清鶴道長都斷言秀秀命不久矣,所以就算是千茉去也未必能妙手回春。不過一直到鍾離昊離開,夏侯羿也沒揭穿。
“我記得葉鶯說過,今後道長說秀秀的病治不好了吧。”目送鍾離昊走了之後,海葵關上門問道,“你說,是你師父的醫術高明,還是清鶴道長的道術厲害?”
“再厲害的大夫,也無法起死回生。至於道術,太高深莫測了,這我不敢說。”夏侯羿過去攬過海葵的肩膀,往回走,“我猜鍾離昊並不認為秀秀的病能治好,在此之前,秀秀已經看完了桓越國所有的名醫。”
海葵有些驚訝:“你意思是他還有其他的目的?”
“也許……”夏侯羿和海葵同時掀開珠簾,走進裡屋,“他只是為了找個理由見我師父,但是我也不確定我猜的對不對。”
海葵細想了想,覺得他說得有道理:“難怪你剛才他一直跟我端著,你一出來反倒對你這昔日的對手沒了架子,原來是別有所求啊。只是,他為什麼要見你師父呢?”
“我方才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夏侯羿說出自己的推測道,“你不是說他不是你的親兄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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