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林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
“是了,若是沒有人反水,益州軍光憑三千先鋒軍,又怎能攻得下房陵港?”
蘇沐白點了點頭,一杆虎頭吞雲槍不知何時已經握在了手中,他橫槍立馬,冷聲道:“讓這幫畜生見識一下我們狼營的厲害!”
林嘯當機立斷,翻身上馬,將嘯風馬鞍上的戰甲丟給秦澤又朝眾人道:“弟兄們,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
秦澤接過戰甲,就在馬鞍上完成了穿戴。黑劍闡釋緊緊握在手中,冷冷的注視著房陵港。他從未有過如此的怒意,當他看到江面上漂浮的那些老弱婦孺的屍體時,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殺意。
與此同時,他也深深地感覺到修為的重要。方才面對那個軍士的無力感,他再也不想品嚐。
骨子裡的桀驁,此時此刻漸漸滋生,原本被黑色羽火覆蓋的秦門族印,在不知不覺之中,漸漸開啟。
“我們從南門殺入,北門殺出,不必去管東西兩側的援軍。如果秦澤所言無差,此時應該是益州軍最鬆懈的時刻!”
林嘯口中低喝著,滔天的殺意漸漸在他身上浮現,秦澤感受到那冰冷徹骨的氣息才知道,原來久經沙場之人,身上的殺意才是如此恐怖的。
“秦澤,將蒼狼戰旗插在你的身後,記住,人在旗在!”
林嘯看著秦澤,嚴肅的神情讓秦澤感受到那種信仰發自靈魂。
從馬背的背囊裡取出蒼狼戰旗束縛在後背的硬靠上,這麼重要的東西,秦澤自然不會留在營帳。
這一刻,狼營的軍士都注視著他,右手放在自己的心房位置,口中默唸著,似乎在說一些只有他們狼營的人才知道的話語。
蘇沐白驅馬上前,槍指明月。
“以蒼狼之志!”
秦澤默唸著這句話,將它牢牢記在心中,這句話可能是他這些日子,所聽到的最為動人的一句話。
林嘯一勒韁繩,戰馬人立而起。
“衝!”
話音剛落,狼營二十五騎將自己的真元灌注在自己的坐騎上,坐下二十五匹戰馬朝著房陵港南門飛奔而至。
秦澤雖然在狼營中實力墊底,但坐下的嘯風戰馬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意志,拼了命的狂奔。居然與蘇沐白林嘯二人並駕齊驅,身後的蒼狼戰旗隨風飄蕩著,斑駁的血跡十分刺眼。
從樹林,至南門,莫約五百丈,如此距離憑藉馬力瞬息而至。
林嘯一馬當先暴喝一聲:“荊州狼營殺到!!!”
城頭上的軍士看到這群殺神時,還沒回過神來,來不及關上城門,被狼營眾人瞬間衝入。
蘇沐白手中的虎頭吞雲槍化作一道流光,狠狠地撞擊在城門上有手臂粗細的木栓上,一瞬間碎片紛飛,只見蘇沐白縱馬疾馳,手中虎頭吞雲槍上下翻飛,那些毫無反應的益州軍頃刻斃命。
這時,街道上聞訊趕來的一員戰將急呼道:“狼營弟兄,為何殺我軍士?難道你們狼營要造反不成!”
林嘯停住馬身,透過月光與街道上的燭光,仔細打量了來人。瘦弱的臉龐流露著驚恐,這人林嘯曾經見過,還是當年在江陵述職時有過一面之緣。
蘇沐白縱馬當先,手中虎頭吞雲槍直取來人,口中暴喝:“背主之賊,還敢在此犬吠!”
虎頭吞雲槍上真元流轉,一陣虎嘯傳遍整個房陵港,秦澤看在眼裡,似乎有一頭猛虎從蘇沐白身上化形而出,蓬勃的真元直取來人。
“啊!”那人大驚失色,口中高呼:“田將軍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