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哥您的口音,似乎是胡建那邊的吧?”
“灣灣省來的。”
“哇,原來是灣灣省來的同胞,哥,我決定再為你獻唱一首,姚哥,幫我來一首《愛拼才會贏》。”
音響師有個很特別的名字。
蘇超今天問到他名字的時候,差點直接笑場。
這哥們叫姚錢樹。
連名字都這麼聚財氣,你不發財誰發財。
蘇超拉著榜一大哥一起唱。
“人生可比是海上的波浪/有時起/有時落……“
唱得當然是閩南語的版本了。
對於蘇超來說沒什麼壓力。
大哥唱嗨了,又跑去拎了一個一千塊錢的花籃,要求繼續和蘇超唱。
這年頭灣灣那邊動輒月薪過萬,證券、醫生之類的職業甚至能夠到兩萬左右。
來內地消費,確實屬於降維打擊。
更何況是來做生意的這種。
他們來內地做生意,能消遣的地方很少,歌廳屬於他們最喜歡的地方。
以前到歌廳,可沒有今天這麼嗨。
今天的小夥說話真好聽。
“哥,這次你來點,想唱什麼歌,我要是不會,我就跟你學。”
你有錢你說的算。
情緒價值必須給你拉滿了。
“《舞女》有嗎?”
大哥選了一首自己最拿手的。
剛才的《愛拼才會贏》他沒唱過蘇超,這次必須要扳回一局。
“啊,應該有,姚哥幫忙找找……”
蘇超愣了一下,然後就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
這歌怎麼說呢。
在20世紀80年代末期特別流行,常被人用來諷刺當時灣灣人的處境就如舞女一般悲慘。
後來被韓寶儀翻唱出國語版。
90年的時候改編為粵語版的《來…尋夢》,由葉玉卿主唱。
既然是你自己點的,就別覺得我諷刺你了。
就是有點兒不符合自己的人設。
唉,為了生活!
“打扮著妖嬌的模樣/陪人客搖來搖去/紅紅的霓虹燈閃閃識識……”
客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啊……誰人會凍瞭解/做舞女的悲哀……”
蘇超接的非常絲滑。
嚴思遠又在搓臉了,來了,又開始整活了。
上次有人來找茬。
他還在感慨來的人不夠狠,給他整一首《舞女淚》,就看他羞不羞辱。
沒想到人家一點也不在乎。
不僅不羞辱,還唱的特別迫不及待。
唱出了政策放寬,又重新上崗的喜悅,還有一種交了五險一金的灑脫。
別人是,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蘇超他們是,來者皆是客,多少都給點!!!
倆人一個比一個嗨,就像是……在競爭上崗一樣。
客人們也挺嗨了,紛紛慷慨解囊。
最後,還是蘇超略輸一籌。
大哥心滿意足,但還是又去拎了一個花籃。
“葉啟田的《乾一杯》~”
“哎呀,哥,我不太會唱啊。”
“我教你!”
嚴思遠繼續搓臉。
臭小子,那好歹是灣灣同胞,你不能把他當霓虹人宰啊。
還真別說,霓虹人沒有,但是從霓虹回來的有。
蘇超候場了幾次。
不少人點歌和他合唱,但大部分都是國語,最多就是英語、粵語和閩南語。
日語是第一次出現。
“我想點霓虹歌,我剛從霓虹回來,這次不走了,還帶回來了一個霓虹娘們,哈哈,咱也算是為抗日做貢獻了。”
“哥,你是個英雄,想點什麼歌?”
“《最重要的事》,就是咱們這邊《紅日》的日語版。”
“巧了,巧了,這歌我會,哈哈……”
蘇超的開心不是討好的那種。
他是真的把舞臺當成了一個能夠給別人,也給自己帶來歡笑的地方。
歡樂大舞臺,有財你就來!
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而別人被他的這種愉快感染,自然就會毫不吝嗇給他點歌送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