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哥~嚴總請您,在如夢令包間。”
侍應生在蘇超休息的時候,湊過來恭恭敬敬地傳話。
他從來沒有見過有一個人,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成為整個歌廳的傳奇。
現在歌廳裡沒有人敢得罪蘇超。
就怕蘇超在紅姐跟前說他們的壞話。
“什麼客人這麼猛,嚴總一個人伺候不好,還要找我一起上。”
蘇超把吉他交給黃博。
沙包亮看的兩眼發直,就像是失去了什麼珍貴的東西一樣。
他本來沒怎麼把蘇超放在眼裡。
初來乍到,你必須低調做人,慢慢熬資歷,等待機會出人頭地。
然而沒想到蘇超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第一天就搶走了他和吳修波的風頭,第二天就搶走了他的小弟黃博。
他開始和吳修波同病相憐。
吳修波昨天被搶了風頭,今天被搶了人設。
蘇超的英文歌唱得比吳修波更有感覺。
進入如夢令包廂,蘇超和裡邊的人打了個招呼。
“嚴總好,這位帥氣的老闆怎麼稱呼?”
“陳健添……”
“哇,久仰久仰,我最喜歡紅星生產社了,我最喜歡許巍,有機會能介紹我認識一下嗎?”
蘇超知道陳健添,是因為他和beyond成員撕逼。
大部分歌手都會和前經紀人撕逼。
比如鄧紫棋和她的前經紀人張丹,還有張靚影和她的前經紀人兼前夫馮珂等等……
“一般人不是都更喜歡鄭均嗎?”
陳健添有些困惑,又有點兒唏噓。
鄭均已經和紅星生產社解約,目前正在對簿公堂。
鄭均去年憑藉第一張專輯《赤裸裸》大火,今年就被挖走了。
紅星生產社拼盡全力打造鄭均。
前前後後花了上百萬港幣。
但是鄭均說他只賺了幾萬塊錢,於是撕毀了兩張專輯的合約,跳槽香江寶麗金唱片公司。
許巍……
許巍在紅星生產社享受的待遇,估計都比不上鄭均的十分之一。
陳健添真沒想到會有人喜歡許巍。
“搖滾已經不行了,做搖滾死路一條。”
蘇超適時的表現出了年輕人的張揚。
“你的《再見》不是搖滾嗎?”
陳健添覺得,幸虧蘇超是在小包廂裡,不然肯定會被搖滾樂迷給噴死。
沒錯,他就是搖滾樂迷,他現在就想拍死蘇超。
beyond,黑豹,全特麼都是搖滾樂隊。
“我這個不算搖滾,頂多叫流行搖滾,”蘇超指了指下邊,嘚瑟說道:“你看看點歌板,唉,三個了,我今天估計至少還得唱六次《再見》,大家都愛我愛得不可自拔……”
嚴思遠又開始搓臉。
也不知道是搓得太狠,還是已經習慣了,反正他覺得整個人都是麻木的。
“如果我們紅星生產商買你這首歌……”
“不賣!”
蘇超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對方。
不是他不想賣,而是不能隨便點頭,不然對方就極有可能把他當成廉價的寫歌工具。
比如許巍。
許巍自己出專輯,還給別人寫歌,然後窮的要賣吉他吃飯。
吉他可是許巍的命啊。
田震的《執著》最近正當火,然而卻很少有人知道這歌是許巍寫的。
據說,許巍蹲在軍醫大院吃泡麵,田震給他打電話問:“要不要錢?”他冷靜地回絕了:“我能扛!”
但其實他已經得了抑鬱症。
創作者?
狗都不當創作者。
“那你想來我們紅星社嗎,我們幫你發專輯……”
陳健添並不失望。
主要是紅星生產社目前不缺少創作人。
雖然走了個鄭均,但還是有小柯、矮大緊、張亞冬、許巍、田震……這些都有創作能力。
說人才濟濟也不為過。
簽約蘇超,籤的是紅星生產社的未來。
畢竟是一個唱作俱佳的音樂人——好吧,創作很佳,聲音也挺有特色,但是唱功只能算一般。
好在他年紀還小,還有可塑空間。
邊上的嚴思遠又開始搓臉了。
他已經從麻木變成了麻痺。
艹,蘇超現在可是我們歌廳的人啊。
我拿你當兄弟,你當面挖我的人。
回想一下蘇超昨天的話,真特麼的掏心掏肺。
只要鋤頭揮的好,沒有挖不動的牆角。
來酒吧果然都是賺快錢的。
“能像打造鄭均那樣打造我嗎?”
蘇超問道。
“唉……”
陳健添無語望天。
這小孩怎麼這麼難忽悠啊。
“所以……紅星生產社對我就沒那麼大吸引力了。”
蘇超攤攤手,這就是他的態度。
“換做是現在,我們大概也不會那麼全力的去捧鄭均……”
鄭均是成功了,但紅星卻失敗了。
正版賣了五十萬,盜版賣了超過一百五十萬。
一片欣欣向榮的背後,是磕磣到極限的收益,賬上根本就沒有多少錢。
鄭均不僅不賠違約金,還要求紅星兌現版稅承諾,紅星可能連這筆錢都拿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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