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淑瓊尖叫道:“我沒錢,那點錢早…早貼補家用了,給了你們,我老婆子喝西北風去?”
“貼補家用?貼補你那個整天遊手好閒的孃家侄子了?當我不知道?”劉小云徹底撕破臉,什麼陳芝麻爛穀子都往外倒。
“老虔婆,今天你不拿錢救大成,我就去你孃家鬧!把你那點破事全抖摟出來!看誰沒臉!”
“你敢!”朱淑瓊又驚又怒。
“你看我敢不敢!”劉小云豁出去了,眼神瘋狂。
院子裡,臭氣熏天,三人滾在泥濘裡撕扯、叫罵、哭嚎,活脫脫一出狗咬狗的大戲。
鄰居們雖然被趕走了,但這動靜在寂靜的夜裡傳得老遠,指不定多少耳朵貼著牆根聽笑話呢。
與此同時。
江守業從屋子裡出來,找了個僻靜處,心念一動,整個人就進了玉佩的空間裡。
他往草地上一躺,空間裡的靈氣開始一點點滋養他的身子,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的。
就這麼睡一覺下鄉去?
不行,太憋屈。
上輩子腰子被嘎了,還他孃的被死肥婆榨乾。
都是拜江家這群人所賜!
臨走之前,不得把上輩子的債都得拿回來?
什麼屋子裡的擺件,存摺,房本...
還有他親媽留下來的嫁妝,都不能便宜了他們!
等他們都睡死了,就去收點利息!
......
空間裡歇夠了,江守業一個翻身坐起來,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該收賬了。
他輕手輕腳摸回江家院子,隔著窗戶縫往裡瞅。
屋裡黑燈瞎火的,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那仨人吵累了,正四仰八叉地癱在炕上挺屍呢。
江守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從空間裡摸出根細鐵絲,三下五除二就把堂屋的門閂給挑開了。
吱呀。
門軸聲輕得跟貓叫似的。
江守業沒看他們,目光像探照燈似的,在屋裡一寸寸掃過。
報仇,就從這兒開始。
他輕手輕腳走到炕沿邊,動作麻利得像只狸貓。先是伸手在江實根和劉小云枕頭底下摸索。
果然,底下藏著一個小布包。
他一把攥住,抽了出來。
糧票、油票、布票,都在裡面,還有五十多塊錢的零散票子!
這老東西,家底也就這些了。
江守業心裡冷笑,把東西往懷裡一揣。
剛打算走,就看到櫃子露出的一個紅角,拉開一看,可不就是家裡的存摺和房本嗎?
房本上寫著他爹江實根的名字,這屋子還是他親孃當年留下來的。
怎麼也不能便宜了這對狗男女!
把房本和那還剩下八百多塊錢的存摺一併都丟進了玉佩裡。
明兒個就把這屋子物歸原主去!
他目光又轉向炕梢那個掉了漆的紅木櫃子。
那是他媽當年的陪嫁。
江守業伸手進去,先摸到的是幾件壓箱底的舊衣裳,料子摸著還行,估計是劉小云留著撐門面的。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團巴團巴,直接塞進空間。
接著是底下一個小布包,沉甸甸的。
開啟一看,裡面是幾個黃澄澄的銅板,還有些銀戒指銀簪子之類的零碎,成色一般,但好歹是值錢玩意兒。
旁邊還有個紅布包,裡面是一小疊錢,大團結、工農兵都有,估摸著是家裡壓箱底的積蓄。
“呸,榨乾我媽那點家底換來的。”江守業心裡啐了一口,把這些連同布包一起收走。
櫃子空了。
他還不解恨,連櫃子裡墊底的那塊洗得發白的藍布都沒放過,一併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