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裡屋就被搬了個乾淨。
被子、衣服、鞋子,還有一大堆的物件兒,但凡能挪窩的,都進了他的玉佩裡。
但這還不夠。
他轉身進了堂屋。
堂屋角落堆著幾袋子粗糧,苞米碴子、高粱米,還有半袋紅薯幹。
這都是過冬的口糧。
江守業走過去,手一揮,連袋子帶糧食,消失得乾乾淨淨。
碗櫃裡那幾個豁了口的粗瓷碗、掉了漆的搪瓷缸子、筷子簍、鹽罐子、油瓶子……
只要是能用的,甭管好壞,一股腦全掃進空間。
鍋臺上那口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鐵鍋,鍋底都薄了,他也不嫌棄,連著鍋蓋一起端走。
牆角戳著的鋤頭、鐵鍬,還有一把劈柴用的破斧頭,也都沒落下。
灶坑旁邊堆著的引火松毛和幾塊乾柴,他也順手收走了。
整個堂屋,除了四面漏風的土牆和冰冷的土炕,徹底空了。
真真是家徒四壁,比遭了土匪還乾淨。
江守業站在屋子中央,環視一週,心裡那叫一個痛快。
江守業出了院門,腳步沒停,直奔村子另一頭他奶奶朱淑瓊住的那間更破敗的老屋。
老虔婆睡得死沉,鼾聲隔著破窗戶紙都能聽見。
江守業如法炮製,輕手輕腳撬開那扇吱呀作響的破門。
先把那床破被子收了,讓老虔婆也嚐嚐凍醒的滋味兒。
他跟收割機似的,走到哪兒就收到哪兒。
老虔婆的嫁妝?收了。
桌椅板凳?要了。
鍋碗瓢盆?除了豁了口的,他都不嫌棄。
一個子兒都不給這家子留!
不過在屋子裡翻了個底朝天,倒是沒見著老虔婆的存摺。
這老東西還挺能藏的。
他也不著急,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等明天孫家來接人,趁亂再來找存摺。
雞叫頭遍時,江家堂屋地皮都薄了三寸。
連盛糞的破木勺都進了空間,只剩光禿禿的土炕上癱著三個糞人。
江守業踹飛腳邊半塊磚,天邊剛泛魚肚白。
他啐了口唾沫,朝村口走。
等明天一早,身後那攤爛泥裡,可有的是好戲唱!
翌日,天剛矇矇亮,雞都沒叫利索呢。
江家屋裡頭那仨,是被活活凍醒的。
江實根第一個哆嗦著睜開眼,迷迷瞪瞪的,就覺得不對勁。
咋這麼冷?跟睡在冰窖裡似的?
他伸手往旁邊一劃拉,空的?被子呢?
“嗯?”他徹底醒了,撐起身子一看。
哎呦我的老天爺!
炕上光溜溜的,就剩個硬邦邦的炕蓆!
別說被子了,連個破布片都沒剩下!
“小…小云!被子呢?”江實根嗓子都劈了。
劉小云也被凍得一個激靈,猛地坐起來。
“啊!”她尖叫一聲,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不光炕上光溜,屋裡頭更光溜!
櫃子呢?她陪嫁來的那個紅木箱子呢?昨晚還靠著牆呢!
地上那幾袋子糧食呢?牆角戳著的鋤頭鐵鍬呢?
再扭頭看堂屋方向,黑黢黢的,可那門…咋大敞著?冷風呼呼往裡灌!
“遭賊了!天殺的賊啊!”劉小云連滾帶爬下了炕,也顧不上凍腳了,光著腳丫子就往堂屋衝。
江實根也趕緊跟著。
一進堂屋,兩口子徹底傻眼了。
碗櫃沒了,鍋臺空了,連那口用了十幾年的破鐵鍋都不見了!
整個屋子,家徒四壁,真真是比水洗過還乾淨!
除了四面土牆和那冰冷的土炕,啥也沒剩下!
還沒回過神來,朱淑瓊就哭天喊地的上門了:“遭禍了啊,遭禍了啊!我家被偷了個乾淨,這日子可沒法過了。”
老太太也被偷了?
劉小云只覺得天旋地轉,一屁股癱在地上。
朱淑瓊一看到屋子裡這個光景,差點背過氣去。
她拍著大腿嚎啕起來,那聲音又尖又利,帶著哭腔和絕望。
“天殺的賊,挨千刀的,這日子沒法過了啊!”
“是他!肯定是江守業那個畜生,黑心肝的癟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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