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黃綠色的稀湯,帶著濃烈的惡臭,毫無預兆地從她身下噴湧而出!
直接澆在了騎在她身上的劉小云的褲子上!
那溫熱粘粘的觸感…
“啊!”劉小云發出一聲比殺豬還淒厲的尖叫!
觸電般猛地從朱淑瓊身上彈了起來!
她低頭看著自己褲襠上、腿上那一片狼藉,聞著那沖天而起的惡臭…
“嘔…”劉小云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當場就彎著腰乾嘔起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老虔婆,老不死的,你…你不得好死啊!”
她指著還癱在地上、身下一片汙穢、自己也懵了的朱淑瓊,氣得渾身發抖,話都說不利索了,只剩下最惡毒的詛咒。
江實根看著這滿地狼藉、臭氣熏天、一個癱著一個瘋了的兩個女人,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一股巨大的無力感和絕望徹底淹沒了他。
完了,這個家,徹底完了。
就在這時,他腦子裡猛地閃過江守業那張冰冷的臉!
不行!
不能就這麼算了!
那小畜生捲走了家裡所有的錢要跑路,他肯定還沒走遠!
“快,那小畜生肯定還沒跑,咱得把他抓回來,讓他把錢吐出來救大成!”
“去晚了,這小子跑路了,咱們還怎麼找人!”
這話像盆冷水,澆醒了還在嘔吐和羞憤中的劉小云和朱淑瓊。
“他敢跑!”朱淑瓊尖著嗓子嚎叫,也顧不上一身汙穢了。
“快,快去追,咱去火車站!”劉小云也瘋了似的喊,胡亂抹了把臉上的穢物。
只要能把江守業那小畜生給抓回來,一切都還有轉圜的餘地。
江實根一咬牙,也顧不上噁心了,拔腿就往院門口衝,嘴裡嚷嚷著:“我去攔他,你們…你們收拾收拾也趕緊來!”
他剛衝到院門口,手還沒碰到門栓。
轟隆!
一聲巨響!
那扇本就搖搖欲墜的破木板院門,竟然被人從外面一腳給踹塌了!
碎木屑飛得到處都是!
煙塵瀰漫中,幾個彪形大漢堵在了門口,個個板著臉,眼神兇悍。
為首的是個刀疤臉,抱著胳膊,冷冷地掃了一眼院子裡三個驚呆的糞人,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他孃的,什麼味兒?”刀疤臉嫌棄地捂住鼻子,甕聲甕氣地問。
“江實根?朱淑瓊?劉小云?都在這兒呢?”
江實根被這陣勢嚇懵了,結結巴巴:“是…是我…你們…你們是?”
刀疤臉從懷裡掏出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啪一聲抖開,亮在江實根眼前。
“看清楚了,這房契,還有這過戶文書,白紙黑字,蓋著紅戳!”
“你們這破房子,昨兒個黑市上,已經賣給我們老大了,錢貨兩訖!”
“現在,這房子姓周了。識相的,趕緊給老子收拾東西滾蛋,別髒了我們老大的地方!”
晴天霹靂!
江實根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眼前發黑,腿一軟差點跪地上。
“賣…賣了?他敢賣我的房子?”
“放屁,那是我老婆子的棺材本。房契他憑什麼賣?小畜生,我跟你們拼了!”
朱淑瓊一聽,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尖叫著就要撲上來。
她張牙舞爪,一身汙穢地撲向刀疤臉。
“滾開,老腌臢貨!”
刀疤臉身邊一個壯漢早不耐煩了,蒲扇大的巴掌隨手一揮!
啪!
結結實實一個大耳刮子,直接把撲上來的朱淑瓊扇得原地轉了個圈。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嘩啦啦又拉了一褲兜。
“娘!”江實根驚叫一聲,又不敢上前。
“你們…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這是我家,我不搬,死也不搬!”
劉小云看著婆婆被打,又驚又怒,潑勁兒也上來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嚎哭起來。
“強盜啊,光天化日搶房子啊,沒天理了啊!”
“王法?”刀疤臉嗤笑一聲,一腳踢開擋路的破門板碎片。
“老子手裡的房契就是王法,老子只認這紅戳!”
“哥幾個,別跟這幫腌臢貨廢話。進去,把他們的破爛都給我扔出來!”
“限你們一袋煙功夫,自己滾,不然,老子幫你們滾!”
幾個凶神惡煞的漢子應聲就要往裡衝。
“我跟你們拼了!”劉小云見他們要動真格的,尖叫著爬起來,伸出指甲就往最前面一個漢子臉上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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