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咱老大可會疼人了!”
“毛子娘們兒,夠味兒!”
“那姓江的小白臉有啥好?哪有我們老大一半厲害啊!”
兩個狗腿子也圍了上來,汙言穢語像髒水一樣潑過來,帶著令人作嘔的貪婪。
說著,胡二彪伸手就要朝著伊莉娜的領口抓來。
“啊!”
伊莉娜驚叫一聲,想也沒想,幾乎是本能地,用盡全身力氣,狠狠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胡二彪被打得頭一偏,臉上火辣辣的疼。
他捂著臉,三角眼裡的兇光瞬間炸開,像頭被徹底激怒的野獸!
“毛子賤貨,你敢打老子?”
“江守業那畜生的破鞋是吧?老子今天不把你弄服帖了,老子就不姓胡!”
“按住她,老子今天非得嚐嚐這洋馬是啥滋味兒!”
兩個狗腿子像聞到血腥的鬣狗,怪叫著撲了上來,一人一邊就去擰伊莉娜的胳膊。
另一隻髒手直接去撕扯她碎花罩衫的領口!
“放開我,流氓,畜生!”
伊莉娜拼命掙扎,藍眼睛裡充滿了驚恐和絕望,淚水湧了上來。
罩衫的紐扣被扯崩了一顆,露出裡面襯衣的一角。
混亂中,不知誰的又要伸出鹹豬手,就在那髒手又要扯向她衣襟的瞬間,一道黑影猛地從側面撞來!
砰!
一隻穿著厚實翻毛皮靴的腳,如同重錘,結結實實、狠狠地踹在了胡二彪的側腰子上!
“嗷!”
胡二彪發出一聲不似人腔的慘嚎,整個人像被抽飛的破麻袋,離地飛出去一米多遠,重重砸在地上。
他蜷縮著身子,連氣都喘不上來,只剩下痛苦的抽搐。
那兩個正撕扯伊莉娜的狗腿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手上的動作都僵住了。
黑影一步搶到伊莉娜身前,像一座山嶽,把她牢牢護在身後。
月光照亮了江守業那張臉。
沒有任何表情。
只有眼睛裡翻湧著滔天的、足以凍結血液的冰寒戾氣!
那目光掃過地上蜷縮的胡二彪,再落到兩個呆若木雞的狗腿子身上,像在看三具死物。
伊莉娜驚魂未定,捂著火辣辣的臉頰,看著擋在身前那寬闊堅實的背影,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死死抓住江守業背後的衣服,像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江守業微微側頭,眼角餘光掃到伊莉娜臉上清晰的指印和凌亂的衣衫。
那冰封的眼底,最後一絲理智徹底被狂暴的怒焰燒成了灰燼!
他緩緩轉回頭,盯著那兩個嚇傻的狗腿子,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冰冷得能掉下冰碴子:“找死!”
胡二彪捂著劇痛的腰眼,在地上蜷成蝦米,疼得齜牙咧嘴。
好不容易把剛才那口氣喘勻,一抬眼,正好對上江守業那雙冰窟窿似的眼睛,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可想到這是在公社地界,人多眼雜,他心頭又硬氣起來,梗著脖子嚎叫:
“江守業,你他孃的發什麼瘋?老子跟這娘們兒說兩句話,礙著你啥事了?”
“你上來就動手?還有沒有王法了?公社幹部就在附近,你等著蹲號子吧你!”
他扯著嗓子喊,一半是威脅,一半是想把動靜鬧大,引來管事兒的。
江守業一個字都懶得聽。
他往前踏了一步,腳下的凍土彷彿都在震動。
那眼神,比老林子裡的狼還瘮人。
“說完了?”
三個字,冰碴子似的砸在地上。
話音未落,江守業的拳頭帶著風聲就砸了過去!
砰!
這一拳沒砸臉,結結實實搗在旁邊一個狗腿子小腹上!
“呃啊!”那狗腿子眼珠子猛地凸出,腰瞬間弓成了蝦米。
胃裡的酸水混合著晚上喝的劣質燒酒,哇地一聲噴了出來,整個人像被抽了骨頭的鼻涕蟲,軟軟地癱倒在地,抱著肚子在地上翻滾哀嚎,再說不出一句完整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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