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聲讓人牙酸的脆響響起。
“嗷!”趙鐵柱臉上的獰笑瞬間扭曲成極度痛苦的慘嚎。
他左臂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耷拉下去,劇痛讓他眼前發黑,半邊身子都麻了!
這還沒完。
江守業劈下的右手順勢下滑,快如閃電,一把揪住了趙鐵柱熊皮坎肩的前襟。
五指如同鋼鉤,深深陷入厚實的皮毛和棉絮裡。
“嗬…”趙鐵柱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吸氣聲。
江守業腰胯猛地一擰,雙腳如同紮根大地,一股沛然巨力從腳下升起,經由腰背,悍然爆發在手臂上!
“給老子過來!”
一聲低吼傳來。
趙鐵柱那黑鐵塔般、少說兩百斤的龐大身軀,竟像個破麻袋一樣,被江守業單手揪著前襟,硬生生從原地拔起!雙腳離地!
緊接著,江守業身體微側,右臂掄圓了,藉著揪扯的巨力和腰胯旋轉的慣性,將趙鐵柱整個人朝著旁邊一棵碗口粗的樺樹樹幹,狠狠摜了過去!
嘭!
一聲沉悶到讓人心臟驟停的巨響傳來。
趙鐵柱的熊皮坎肩後背,毫無緩衝地撞在堅硬的樹幹上。
樹葉和積雪簌簌落下。
“呃啊!”
趙鐵柱的慘嚎戛然而止,變成一聲漏風的悶哼,眼珠子暴凸,嘴巴大張,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有喉嚨裡嗬嗬的倒氣聲。
巨大的撞擊力讓他五臟六腑都像是移了位,後背骨頭不知道碎了幾根,一口腥甜猛地湧上喉嚨,又被他強行嚥了回去,整張臉瞬間憋成了醬紫色。
這電光石火間的兩下,乾脆、狠辣、勢大力沉!
直接把剛才還不可一世的趙鐵柱打成了滾地葫蘆,癱在樹下,像條離水的魚,只剩下抽搐和倒氣的份兒。
“鐵柱哥!”
“操!紅柳溝的敢動手!”
“跟他們拼了!”
虎山村剩下那七八個村民這才從極度的震驚中反應過來,驚怒交加,嗷嗷叫著就要往上衝,有的舉槍,有的掄棒子。
“唳!”
就在這當口,一聲撕裂長空的尖銳鷹唳如同炸雷般在眾人頭頂響起!
巨大的暗金色身影帶著一股腥風,如同俯衝的戰機,幾乎貼著那幾個衝在最前面村民的頭皮掠過!
鋒利的翅尖帶起的勁風颳得人臉生疼。
是金雕!
那隻煞神!
它沒有攻擊人,只是在低空一個凌厲的盤旋,琥珀色的豎瞳冰冷地掃視著下方,帶著毫不掩飾的警告和殺意。
那股源自猛禽王者的兇戾氣息,瞬間讓那幾個熱血上頭的刀疤臉如同被冰水澆頭,動作猛地僵住,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手裡的傢伙頓時彷彿有千斤重,怎麼也舉不起來。
就在他們被金雕震懾住的這一剎那。
江守業動了。
他像一頭撲入羊群的猛虎,動作沒有絲毫花哨,全是山裡淬鍊出的要命技!
一個虎山村刀疤臉剛端起土銃,還沒來得及瞄準,江守業已經欺身近前,左手閃電般探出,一把攥住冰冷的銃管向上一抬!
砰。
土銃走火,鐵砂全打在了天上。
同時,江守業的右拳如同出膛的炮彈,帶著一股惡風,結結實實砸在刀疤臉毫無防備的肋下!
“呃!”
刀疤臉眼珠一凸,哼都沒哼出來,捂著肋骨軟軟跪倒,蜷縮在地上像只煮熟的蝦米。
旁邊一個拎著柴刀的刀疤臉怪叫著劈砍過來。
江守業不退反進,側身讓過刀鋒,欺入對方中門空檔。
他右手成爪,一把叼住對方持刀的手腕,拇指如同鐵錐,狠狠按在腕關節的麻筋上!
“啊!”刀疤臉半邊身子一麻,柴刀脫手。
江守業順勢擰腰,一個乾淨利落的過肩摔!
嘭!
刀疤臉被狠狠砸在凍硬的泥地上,塵土飛揚,哼唧著爬不起來了。
第三個刀疤臉舉著木棒砸向江守業後腦。
江守業彷彿背後長眼,頭也不回,左腳為軸,身體猛地後旋,右腿如同鋼鞭般帶著破空聲向後狠狠掃出!
啪!
一記兇狠凌厲的後旋踢,精準無比地抽在刀疤臉持棒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