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嗚!”
母山羊發出一聲淒厲到破音的慘嚎!
巨大的身軀如同被抽了筋,猛地一僵!
接著,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氣,四蹄一軟,轟然倒地!
龐大的身軀砸在地上,濺起一片泥塵。
它四肢還在無意識地抽搐,口鼻噴著血沫子,但顯然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
從金雕俯衝抓傷,到江守業出手鎖喉,整個過程快如電光石火!
不過幾個呼吸!
一頭兇悍的帶崽母山羊,就這麼被徒手放倒了!
林子裡死寂一片。
只有山羊垂死的嗬嗬聲,還有金雕在低空盤旋時翅膀拍打空氣的噗噗聲。
虎山村的人,包括趙鐵柱在內,全都僵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法。
他們張著嘴,瞪著眼,手裡的槍都忘了端,臉上的表情凝固在極度的震驚和難以置信中。
徒手?
真他孃的是徒手?
王大林和紅柳溝的小夥子們最先反應過來,爆發出震天的歡呼!
“江哥牛逼,雕爺威武!”
“看見沒,看見沒!徒手放倒山羊!”
“虎山村的孫子們,傻眼了吧?哈哈哈!”
趙鐵柱的臉,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最後變得一片鐵灰。
他看著地上抽搐的山羊,又看看站在山羊旁邊、面無表情地甩著手腕上血跡的江守業,還有那隻盤旋在低空、眼神銳利的金雕。
一股巨大的寒意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這江守業根本他孃的不是人!
還有那隻扁毛畜生也太邪門了,居然肯幫人幹活兒?
“趙鐵柱。”江守業的聲音打破了死寂,冰冷得像西伯利亞吹來的風。
“夾子錢,一個二十塊。剛才撬了五個,一百塊錢。”
“掏錢。”
“然後,帶著你的人,滾。”
趙鐵柱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眼珠子瞪得溜圓,死死盯著地上還在抽搐的山羊,又猛地轉向江守業。
“一百塊?”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貓,嗷一嗓子跳起來,唾沫星子噴出老遠:“江守業,你他娘窮瘋了?搶錢啊!”
“幾個破夾子,撬了就撬了,老子賠你幾個新的,算個毛線!”
“二狗,把你包裡那幾個備用的破夾子給他!當老子賠的!”
說著,他衝身後一個瘦猴似的跟班一努嘴:
那叫二狗的刀疤臉不情不願地從揹著的破麻袋裡掏出三四個鏽跡斑斑、一看就是廢品站撿來的舊夾子,啪嗒一聲丟在江守業腳邊的泥地裡,濺起幾點泥漿。
“給,夠意思了吧?”趙鐵柱梗著脖子,一臉施捨的倨傲。
“就是,幾個破夾子值幾個錢?”
“還一百?臉皮比熊瞎子皮還厚!”
“有本事你咬我們鐵柱哥啊?”
虎山村那幾個跟班立刻七嘴八舌幫腔,眼神裡全是混不吝的挑釁。
“放你孃的狗臭屁!”王大林第一個炸了,手裡的雙管獵嘩啦就端平了,槍口差點杵到趙鐵柱臉上。
“趙鐵柱你個癟犢子,撬我們新夾子賠幾個破爛?當我們紅柳溝好欺負?”
“輸了就賠錢,一百塊!少一個子兒老子跟你沒完!”
“江哥!削他!”
紅柳溝的小夥子們全都氣炸了肺,一個個攥緊了手裡的傢伙,眼睛噴火,恨不得立刻撲上去。
趙鐵柱看著黑洞洞的槍口,三角眼裡兇光一閃,非但沒退,反而往前頂了一步,胸口幾乎要撞上槍管。
他臉上橫肉扭曲,獰笑著:“江守業,你撕頭山羊又咋了?嚇唬誰呢?你他孃的還能把老子撕了不成?”
他拍著自己油光鋥亮的熊皮坎肩,唾沫橫飛:“來啊,老子就站這兒!”
“有能耐你動老子一下試試?看老子虎山村的爺們兒不把你們紅柳溝踏平了!”
“你能拿老子如何?嗯?窮瘋了的山耗子!”
最後一個字還在他喉嚨裡打轉。
江守業動了。
快!
快到趙鐵柱只看到一道影子帶著風壓了過來!
他甚至沒看清江守業是怎麼出手的。
只覺得眼前一花,一股巨力猛地砸在他拍胸脯的左臂關節上!
不是拳頭,是巴掌!
江守業的巴掌像一把開山斧的斧刃,帶著一股子穿透皮襖直透骨頭的狠勁兒,狠狠劈在趙鐵柱左臂肘關節外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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