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柱越說越激動,棒子舞得呼呼作響,似乎下一刻就要砸過來。
江守業眼神一厲,肩頭的金雕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殺意,猛地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厲嘯!
“唳!”
嘯聲撕裂山林,帶著一股無形的威壓!
趙鐵柱被這突如其來的尖嘯驚得動作一滯,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虎山村那幾個剛才還叫囂的漢子,也被這充滿野性和威懾力的嘯聲震得臉色發白,縮了縮脖子。
“幹一場?”江守業的聲音比金雕的嘯聲更冷:“行啊。”
他緩緩抬起手,指向趙鐵柱身後那片茂密的林子。
“看見沒?那山坳子裡,剛才有東西過去了。聽動靜,像是頭帶崽的母山羊。”
“咱們打個賭,就賭誰先撂倒它。”
“你們虎山村的,不是能耐嗎?不是嫌我們用夾子嗎?”
“行,我們紅柳溝的,今天不用槍,不用夾子,就靠兩條腿,一雙手。”
“你們虎山村的,隨便使傢伙,誰先放倒那山羊,算誰贏。”
“你們贏了,夾子錢老子一分不要,再倒貼你們十斤肉。”
“可要是你們輸了。”江守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目光掃過趙鐵柱和他身後那群人。
“剛才撬的那幾個夾子價格得往上翻,一個賠二十塊。另外,帶著你的人,給老子滾出這片林子,冬捕大賽結束前,別讓老子再看見你們。”
“敢不敢?”
這話一出,全場死寂。
連王大林幾個都愣住了。
不用槍?不用夾子?靠兩條腿一雙手?抓帶崽的母山羊?
那玩意兒瘋起來,老虎都敢頂!
江哥這是氣瘋了吧?
趙鐵柱也懵了,三角眼瞪得溜圓,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說啥?不用槍?不用夾子?抓山羊?還是帶崽子的母貨?”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指著江守業,笑得前仰後合。
“江守業,你他媽是不是被老子氣傻了?還是被你那扁毛畜生啄了腦袋?”
“哈哈哈,不用傢伙抓山羊?你當你是神仙啊?”
“紅柳溝的能人,口氣比腳氣還大!”
“鐵柱哥,跟他賭!白撿十斤肉!”
虎山村的人鬨笑起來,看江守業的眼神像看瘋子。
“怎麼?不敢?”江守業眼皮都沒抬,聲音平淡無波:“不敢就滾蛋,少在這兒丟人現眼。”
“操!”趙鐵柱被這輕蔑徹底激怒了,臉上橫肉扭曲:“老子有啥不敢?賭就賭,老子倒要看看,你怎麼用兩隻手抓山羊!”
“不過,你要是輸了,可別耍賴!”
“耍賴?”江守業嗤笑一聲:“老子吐口唾沫都是釘。”
“行!”趙鐵柱狠狠啐了一口:“兄弟們,抄傢伙進山坳子,今天非得讓紅柳溝的孫子們開開眼!”
虎山村的人嗷嗷叫著,端著槍,拎著棒子,呼呼啦啦地就朝著江守業指的那個山坳子衝了過去。
“江哥!”王大林急了,湊到江守業身邊,壓低聲音:“真不用槍?那母山羊兇得很啊!”
天氣冷了,這天氣帶著崽子的母山羊,跟炮仗似的。
遇到誰就幹誰。
角一頂下來,肚子都得開膛破肚。
“慌什麼。”江守業拍了拍他肩膀,眼神沉靜如水:“看好戲。”
他抬頭,對著肩頭的金雕,低聲道:“去,找到它,盯著。”
金雕琥珀色的豎瞳微微一閃,似乎聽懂了。
它猛地振翅,巨大的身軀騰空而起,帶起一股勁風,像一道暗金色的閃電,直撲山坳深處!
“走。”江守業招呼一聲,帶著紅柳溝的人,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山坳裡樹木茂密,光線昏暗。
虎山村的人衝在最前面,咋咋呼呼,驚得林鳥亂飛。
“鐵柱哥,那邊,有動靜!”
“好像真是山羊!”
“快!圍過去!”
趙鐵柱端著杆老套筒,興奮得滿臉紅光,帶著人循著聲音猛追。
果然,沒跑出多遠,就看見前方灌木叢劇烈晃動,一個白色的龐大身影一閃而過,後面還跟著兩個小不點。
“是它,帶崽的母山羊!”趙鐵柱眼珠子都綠了:“兄弟們,圍住它,別讓它跑了!”
“開槍!開槍打!”
“別打死了,打腿!”
“轟它出來!”
砰砰砰!
轟!
槍聲和土銃的轟鳴瞬間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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