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江哥!”
“有雕爺在,穩了!”
幾人嘻嘻哈哈地走了。
江守業關上院門,插好門栓。
月光重新灑滿小院。
他走到金雕棲身的木樁前。
金雕從肩頭跳下,穩穩落在樁子上,歪著頭看他。
江守業從空間裡引出靈泉水放在手裡,遞到金雕嘴邊。
金雕低頭,尖喙輕輕沾了沾,小口啜飲起來,喉嚨裡發出滿足的咕嚕聲。
江守業看著它腿上被漁網勒出的傷痕,又沾了點泉水,小心地塗抹上去。
清涼的氣息滲入,金雕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睡吧。”江守業低聲道。
金雕似乎聽懂了,輕輕抖了抖羽毛,將腦袋埋進翅膀裡,安靜下來。
江守業轉身回屋。
炕頭還帶著餘溫。
他躺下,聽著窗外呼嘯的風聲,還有院角金雕偶爾發出的輕微咕嚕聲,心裡一片安寧。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山溝裡就炸開了鍋。
大喇叭滋啦滋啦響,周春友那粗嘎的嗓門在溝裡迴盪:“冬捕大賽的,都麻溜點,村口集合!別磨蹭!”
紅柳溝的漢子們早就收拾利索了。
王大林幾個小子扛著獵槍、土銃,腰裡彆著獵刀,臉上全是興奮的紅光。
“江哥,今天看雕爺的了!”
“那還用說?有雕爺在天上飛,啥野物能藏得住?”
“虎山村那幫孫子,今年別想壓咱們一頭!”
江守業推開院門,肩頭一沉。
金雕穩穩落下,暗金色的羽毛在晨光裡泛著冷硬的光澤。
它抖了抖翅膀,琥珀色的豎瞳掃過喧鬧的人群,帶著一股睥睨眾生的銳氣。
“走。”江守業聲音不高,卻像定海神針。
“走咯!”
“進山打肉去!”
隊伍吆喝著,扛著傢伙什,跟著江守業,朝著莽莽蒼蒼的老林子大步走去。
沒了陳衛東那攪屎棍,隊伍氣氛格外好。
金雕站在江守業肩頭,偶爾振翅低飛一段,盤旋一圈又落回他肩上,引得眾人陣陣驚歎。
“瞧見沒?雕爺認路呢!”
“廢話,靈性著呢!”
“跟著江哥,錯不了!”
王大林扛著那杆雙管獵,挺著胸脯,得意得像自己養了這雕似的。
一行人腳程快,沒多久就鑽進了老林子深處。
江守業熟門熟路,帶著人往昨天佈下捕獸夾的幾個獸道走。
“大林,柱子,你倆去東邊那片矮林子,把夾子收了。”
“栓子,二狗,你們去西頭河汊子。”
“剩下的跟我走北坡。”
眾人應聲散開。
江守業帶著王大林和另外兩個後生,沿著一條被踩得光溜的獸道往北坡摸。
剛繞過一片掛滿冰溜子的亂石坡,就聽見前面傳來一陣吵吵嚷嚷的喧鬧聲,還夾雜著幾聲金屬撞擊的脆響。
“嗯?”江守業眉頭一皺,腳步加快。
撥開擋路的枯藤,眼前豁然開朗一小片林間空地。
只見七八個穿著翻毛皮襖、裹著狗皮帽子的漢子,正圍在他們昨天佈下的一排捕獸夾旁邊。
領頭的是個黑鐵塔似的壯漢,滿臉橫肉,裹著件油光鋥亮的熊皮坎肩,手裡拎著根碗口粗的硬木棒子,正罵罵咧咧地用棒子頭去撬地上一個夾著半截枯枝的捕獸夾。
“操,紅柳溝這幫孫子,夾子下得夠陰的啊,專挑這獸道口子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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