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子,弄上來!”江守業的聲音帶著一絲罕見的興奮。
“弄…弄上來?”王大林舌頭有點打結:“江哥,這玩意兒太兇了,你看那嘴,那爪子…”
“廢話,不兇老子還看不上!”江守業打斷他,眼睛緊盯著金雕。
“去找根長點的棍子,或者樹杈,試著把網挑開。注意別被它啄著撓著!”
王大林和另一個膽大的後生,趕緊在附近尋摸。
好不容易找到一根足有兩米多長、帶分叉的粗樹枝。
王大林嚥了口唾沫,舉著長樹枝,小心翼翼地探向水裡的金雕,試圖用樹杈去勾纏住它爪子的破漁網。
“唳!”
那金雕兇性大發,見有東西靠近,猛地一扭頭,尖利的彎鉤狀鳥喙閃電般啄向樹杈!
咔嚓!
一聲脆響,那手腕粗的樹杈尖端,竟被硬生生啄掉了一大塊木屑!
“媽呀!”王大林嚇得手一抖,差點把棍子扔了。
另一個後生不信邪,也想從側面幫忙,結果金雕猛地一扇翅膀,巨大的翅尖裹挾著泥水,狠狠拍在他臉上!
“哎喲!”那後生慘叫一聲,捂著臉踉蹌後退,臉上火辣辣地疼,幾道血痕清晰可見,頭髮都被泥水打溼糊了一臉。
金雕一擊得手,更是氣勢洶洶,在泥水裡撲騰得更兇,冰冷的豎瞳死死盯著岸上的人,充滿了暴戾和警告。
“不行啊江哥,這畜生太兇了,根本近不了身!”王大林哭喪著臉,握著半截被啄爛的樹枝,手都在抖。
江守業眉頭緊鎖。這金雕的兇悍遠超預料。
強行動手,就算最後能制住,也免不了人傷鳥殘,那還有什麼意思?
他看著金雕腿上勒得越來越緊的漁網,和它因為不斷掙扎而開始滲血的爪子,眼神閃爍了一下。
不能硬來。
他背對著眾人,飛快地從懷裡摸出一個小巧的軍用水壺。
這水壺他一直貼身帶著,裡面裝著靈泉水。
他不動聲色地旋開壺蓋,將裡面晶瑩的泉水,倒了一些在左手掌心。
泉水沾溼掌心,散發出一絲極其清淡、若有若無的草木清氣。
江守業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無比專注。
他示意王大林他們退後,自己則慢慢蹲下身,儘量放低姿態,緩緩朝著岸邊那隻警惕萬分的金雕靠近。
這一次,他空著雙手,只有左掌心溼漉漉的。
“江哥,你小心!”王大林在後面看得心驚膽戰。
金雕立刻發現了這個膽敢獨自靠近的人類,頸羽再次炸開,喉嚨裡發出威脅的低沉嘶鳴,尖喙對準了江守業的方向,隨時準備發起致命一擊。
江守業動作極其緩慢,如同靠近一隻受驚的幼獸。
他伸出那隻沾滿靈泉水的左手,掌心向上,平緩地遞向金雕的方向,沒有直接觸碰,只是讓那股清冽的氣息瀰漫過去。
金雕琥珀色的豎瞳猛地一縮!
那撲面而來的氣息,純淨、清涼,帶著一種源自生命本源般的安撫力量,瞬間穿透了它被憤怒和恐懼充斥的神經!
它高昂的頭顱微微一頓,炸開的頸羽似乎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軟化。
那雙充滿暴戾的眼睛裡,兇光依舊,卻多了一絲困惑和遲疑。
它死死盯著江守業那隻溼漉漉的手掌,鼻翼微微翕動,像是在極力分辨著什麼。
就在這僵持的瞬間,江守業動了!
他動作快如鬼魅,趁著金雕那一剎那的分神,右手如同鐵鉗般閃電探出,不是去抓鳥,而是精準無比地一把扣住了金雕被漁網纏住的那條腿的上方關節!
入手是堅硬如鐵的腿骨和溫熱強健的肌肉!
“唳!”金雕受驚,發出一聲短促尖銳的厲嘯,巨大的翅膀本能地猛力扇動,另一隻自由的鋒利爪子狠狠抓向江守業的手臂!
江守業早有防備,身體猛地側傾,險之又險地避開那足以撕開皮肉的爪子。
同時,他扣住雕腿的右手如同生了根,紋絲不動,左手則迅速跟上,一把按住了金雕劇烈撲騰的翅膀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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