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胡三炮的慘叫聲瞬間拔高了八度,身體像離水的魚一樣瘋狂扭動起來。
江守業俯下身,月光照亮了他冰冷的臉。
他伸出手,在胡三炮那腫得老高、涕淚橫流的臉上,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
啪!
啪!
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告我?”江守業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讓人骨髓發寒的平靜。
“行啊。”
“只要你把我江守業告不死。”他盯著胡三炮因劇痛和恐懼而扭曲的眼睛,一字一頓:“老子就打死你們。”
“告一次,老子打一次。”
“我看看,是你們身上硬,還是老子的拳頭硬!”
“不要命的,儘管去告。”
他腳下微微用力,胡三炮又是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那平靜語氣裡蘊含的狠厲,像冰錐子一樣扎進胡三炮和張順風的耳朵裡。
王大林那邊也停了手,揪著張順風的衣領把他拎起來一點,惡狠狠地瞪著他。
張順風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角淌血,看著江守業那冰冷得不像人的眼神,又看看旁邊慘叫不止的胡三炮。
一股寒氣從心底冒出來,瞬間澆滅了所有虛張聲勢的火焰。
他們毫不懷疑,這個姓江的,是真敢下死手!
他根本不怕什麼連長,什麼處分!
“不…不告了,我們不告了!”張順風第一個慫了,帶著哭腔喊出來。
“江哥,江爺,我們錯了!”
“是我們嘴賤,我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們吧!”
“對,我們不告了,饒命啊江同志…”胡三炮也顧不上胳膊的劇痛了,涕淚橫流地求饒,聲音都漏風了。
“饒了你們?”江守業直起身,腳卻沒從胡三炮胳膊上挪開,只是力道輕了些。
他抱著胳膊,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兩個爛泥一樣的傢伙,像是在看兩條癩皮狗。
“行啊。今天老子心情…嗯,不算太好,但也可以放你們一馬。”
胡三炮和張順風一聽,眼中剛升起一絲希冀。
“不過嘛。”江守業話鋒一轉,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想走,得留下點東西。”
“啥…啥東西?”張順風哆嗦著問。
“錢啊。”江守業吐出一個字。
“錢?”胡三炮和張順風都懵了。
“對,精神損失費,名譽損失費,還有…老子的出手費。”江守業說得理所當然:“你們倆,一人一百塊。”
“啥?”張順風眼珠子差點瞪出來,聲音都劈.叉了:“一百塊?你…你瘋了?”
胡三炮也顧不上疼了,嘶聲叫道:“一百塊?”
“你…你不如去搶,我們哪來那麼多錢,你這是敲詐!”
“敲詐?”江守業嗤笑一聲:“剛才在食堂,你們倆那兩張破嘴,嚷嚷得全連都聽見了。我不要面子的啊?”
“還有白天記工分那會兒,你倆那嘴叫一個硬啊,叭叭的,不是挺能說的嗎?”
他彎下腰,湊近胡三炮那張慘不忍睹的臉:“不想賠錢?也行。”
胡三炮和張順風剛鬆了口氣。
“一百塊,換成一百個耳刮子。”江守業慢悠悠地說,眼神裡帶著點玩味。
“我看看你們這臉皮,能捱得住幾下?”
說完,他猛地揚起手!
啪!
一個極其響亮、毫不留情的耳光,狠狠抽在胡三炮另一邊還沒腫起來的臉上!
這一下,比食堂那下還狠!
胡三炮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眼前徹底黑了,幾顆帶著血沫子的牙齒混著口水飛了出去。
“啊,疼疼疼!”他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
“別急啊。”江守業甩了甩手,語氣平淡得像在嘮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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