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表妹為何就是這麼討人喜歡呢?以前大家都不喜歡她,可後來個個都在意她。我一開始以為自己討厭她是因為她勾三搭四,後來才知道討厭她是因為她對所有人笑,偏偏對我擺不出好臉色。我大哥有什麼好的,他比我會算計多了,偏偏表妹就對大哥不一樣,被大哥騙了還心甘情願,愚蠢的女人!”裴南洲依然平鋪直敘,眼神也依然平靜。
可是看到這樣的主子,明月平靜不了。
他覺得公子真的有可能對錶姑娘做出出格的事,無論如何,他這個近侍都得看緊一些,以免公子走上不歸路。
之後無論他怎麼勸,公子還是不願意離開扶桑院。
好像只有這樣守著表姑孃的身邊,表姑娘就會屬於公子一般。
扶桑院內,等沈書意睡著了,裴東洲才走出院子。
裴南洲見到他並不意外,明月見狀,識趣地走遠一些,好讓他們兄弟可以安靜說會子話。
他希望世子爺能勸退公子,讓公子莫再糾纏不清。人家三公子也喜歡錶姑娘,可不會像公子這樣十二個時辰都守在表姑娘身邊。
哪個姑娘家看到這陣仗能淡定,這樣只會讓表姑娘更加討厭公子吧?
見裴東洲不說話,裴南洲也沒有開口的慾望。
“不冷?”裴東洲溫和地看向裴南洲。
裴南洲不予理會,裴東洲自顧自地說道:“我們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會喜歡上表妹吧?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南洲,喜歡一個人不是像你這樣的。你越是這樣,只會讓表妹越不喜歡你,甚至害怕你。”
“害怕有什麼不好,總好過被她漠視。”裴南洲不以為然。
他知道裴世子是慣會話術的,又是個老奸巨滑的,他不會被裴世子左右了情緒。
裴東洲笑笑:“就算她正視你,那又能改變什麼?一開始你就對她充滿惡意,說了很多難聽的話,用言語和行動折辱她。她是很有主見的女子,其實在那個時候,你和她就不可能了。”
“這世間沒有不可能的事,只有不努力的人。大哥也不可能時時守在表妹身邊,我總能找到機會。”裴南洲對裴東洲的話嗤之以鼻。
裴東洲啞然失笑:“你想錯了。就像當年你的那匹馬,它跟人走了,你傷心難過之餘把它殺了,可你這麼多年不是還一直惦記著它?你毀了它,可你也一直忘不了它,被它錮桎的人分明是你。一匹馬尚且如此,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人?”
他輕拍裴南洲的肩膀,柔聲說道:“你要繼續糾纏,我由你,可你也知道,論搶東西,你不是我的對手。縱然你是我的親兄弟,我也不會讓你。”
裴南洲和裴東洲的眼神對上,淡聲回道:“拭目以待。”
“你道你為什麼沒機會嗎?因為你錯失了先機,是你自己一步步把表妹推開,並且把她一步步推進了我的懷裡。”裴東洲再拍拍裴南洲的肩膀,“天氣這麼冷,我回去歇著了,你自個兒繼續在這兒演苦肉計吧,不過我還是要說句話,你的苦肉計,無人在意,表妹早就睡著了,她的夢裡不可能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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