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迎新晚會身份核爆後的幾天,午間高峰。
地點,中山大學“學一”食堂二樓。人聲鼎沸,餐盤碰撞聲、交談聲、叫賣聲交織成一片嘈雜的背景音。空氣裡瀰漫著飯菜的油膩香氣和年輕荷爾蒙的氣息。陽光透過高大的玻璃窗,在光潔的地磚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安若初的心情像鼓脹的氣球,輕盈又充滿期待。王輝主動約她吃午飯!這在以前幾乎不敢想象!她特意選了條剪裁合體的米白色針織連衣裙,看似簡約,但面料垂墜感極佳,完美鉤勒出她188cm高挑修長的身段,尤其那雙長腿,在走動間引人注目。長髮柔順地披在肩頭,耳後噴灑了與他冷冽木質香同源的定製香水。她像一隻精心打扮、等待主人垂憐的孔雀。
兩人並肩走向食堂入口。安若初看著身邊王輝沉靜俊朗的側臉,感受著他強大而內斂的氣場,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她微微側身,帶著一絲試探和渴望,伸出纖細白皙的手臂,想要像普通情侶那樣,自然地挽住他的臂彎。
就在她的指尖即將觸碰到他深灰色休閒西裝袖管的瞬間——
王輝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目光依舊平視前方,但低沉的聲音卻清晰地傳入她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疏離:
“公眾場合,注意影響。媒體無孔不入,不必要的麻煩能免則免,昨晚不是說嗎?公開場合不能,晚上或私下可以。”
他的語氣平淡,像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卻像一盆冰水,瞬間澆熄了安若初雀躍的心火。
她的手臂僵在半空,指尖微微蜷縮,一股巨大的委屈和失落感猛地攥緊了她的心臟。陽光似乎都黯淡了幾分。她努力維持著臉上的平靜,甚至擠出一個理解的笑容,聲音卻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好,我知道了。”她默默收回手,指尖無意識地絞緊了裙襬。那句“晚上或者私下可以”的補充,此刻非但沒有帶來安慰,反而像一根刺,紮在她敏感的神經上——她在他眼裡,終究是見不得光的“夥伴”,只能在陰影裡存在。
打好飯菜(王輝的餐盤簡單,安若初則精心挑選了他可能喜歡的菜式),他們找了個靠窗的角落位置。安若初壓下心頭的委屈,重新揚起笑容,試圖扮演“貼心夥伴”。她細心地為王輝擺放好餐具,遞上消毒溼巾,甚至主動聊起他最近關注的AI領域一篇論文(她熬了幾個通宵惡補的)。王輝偶爾“嗯”一聲,目光掠過她努力討好的臉,深邃的眼眸裡看不出情緒,只偶爾回應一兩句專業術語。
安若初卻從中汲取著養分。他的回應,在她看來就是“關係升溫”的訊號!她甚至偷偷幻想,也許這頓飯後……他會主動牽她的手?或者……說點什麼?她沉浸在自我編織的甜蜜假象裡,暫時忘記了剛才的委屈。
就在這時,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劉佳妮和舍友林悅、陳雨涵端著餐盤,像三隻誤入猛獸領地的小鹿,小心翼翼地穿行在擁擠的餐桌間。劉佳妮一眼就看到了窗邊角落那個耀眼的存在——王輝。她的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猛地漏跳一拍!幾乎是本能地,她低下頭,想把自己縮排人群裡,繞開那片讓她窒息的光源。
然而,林悅眼尖!她順著劉佳妮躲閃的目光望去,瞬間捕捉到了王輝和他身邊那個美得驚心動魄的高挑身影(安若初)。林悅性格活潑,帶著點不諳世事的八卦心,加上迎新晚會的震撼和劉佳妮那點“搬行李”的“緋聞”,她像發現了新大陸,忍不住壓低聲音驚呼,聲音卻因為興奮而拔高了幾分:
“咦?!那不是王輝嗎?!天吶!還有……那個超級漂亮的女生!佳妮!那不是你高中同學嗎?上次報到,不就是他幫你把那個死沉死沉的行李箱扛上五樓的嗎?!哇塞!這也太巧了吧?!”
林悅的聲音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瞬間打破了角落的“寧靜”。周圍幾桌的學生都下意識地循聲望去。
劉佳妮的臉“唰”地一下變得慘白!血色瞬間褪盡!她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湧向了頭頂,又瞬間凍結!她恨不得立刻挖個地洞鑽進去,或者捂住林悅那張闖禍的嘴!但一切都晚了。
王輝和安若初同時抬起了頭。
安若初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如同精美的瓷器出現了裂痕。她的目光精準地鎖定了聲音來源——那個穿著樸素、低著頭、手足無措的女生,劉佳妮。尤其聽到林悅那句“高中同學”、“幫你扛行李箱上五樓”,安若初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冰冷的、帶著強烈佔有慾的危機感如同毒蛇般竄上脊背!她認識這個女生!都是管理學院的,迎新晚會前,她期間有到過劉佳妮的緋聞男友的事,是王輝,她當時沒在意,可能重名了吧,但現在……高中同學?!還一起報到?!他幫她搬行李?!還扛上五樓?!
真是王輝!
安若初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鷹隼,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和冰冷的敵意,如同X光般上下掃描著劉佳妮。188cm的身高優勢讓她帶著居高臨下的壓迫感。劉佳妮在她強大的氣場下,頭埋得更低了,身體微微顫抖,像風中飄零的落葉。
就在氣氛尷尬到極點,空氣彷彿凝固時,王輝開口了。他的聲音依舊平靜無波,彷彿剛才的驚呼和聚焦的目光只是無關緊要的背景噪音:
“佳妮?你們也來吃飯?這邊還有空位,坐吧。”他甚至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他們旁邊那張剛空出來的小桌。
這句話對劉佳妮來說,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浮木!她如蒙大赦,根本不敢看安若初,只慌亂地點頭,聲音細若蚊蚋:“謝……謝謝王輝同學……”她幾乎是拖著同樣尷尬的林悅和陳雨涵,逃也似的坐到了旁邊的空位上,三人擠在一起,大氣不敢出。
劉佳妮?
對安若初來說,這句話無異於在她心頭又插了一刀!他主動邀請?!他什麼時候對別的女生這麼“友善”了?!尤其還是這個讓她產生強烈危機感的“高中同學”!剛才被拒絕挽手的委屈瞬間被點燃,混合著巨大的醋意和不安,讓她看向王輝的眼神充滿了無聲的質問和受傷。
然而,王輝彷彿完全沒接收到她的情緒訊號,或者根本不在意。就在安若初內心翻江倒海之際,一件讓她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王輝放在桌下的左手,極其自然地、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輕輕覆上了她放在膝蓋上、因為緊張和委屈而微微顫抖的右手!
轟——!
安若初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所有的委屈、醋意、不安,都在這一刻被這突如其來的、巨大的甜蜜衝擊波炸得粉碎!他主動牽我的手了!在食堂!在這麼多人面前!在劉佳妮她們眼皮子底下!這是第一次!他主動的!他是不是……是不是終於要承認我了?!是不是要用行動彌補剛才拒絕挽手的“遺憾”?!
一股難以言喻的狂喜如同岩漿般噴湧而出,瞬間淹沒了她!她的臉頰飛起兩朵紅雲,剛才冰冷的敵意和審視瞬間融化,琥珀色的眼眸裡盛滿了難以置信的驚喜和巨大的幸福!她甚至忘了旁邊還坐著讓她如坐針氈的劉佳妮等人,幾乎是本能地、用盡全身力氣,反手緊緊回握住了王輝那隻溫熱有力的大手!她的指尖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彷彿握住了全世界!她感覺自己輕飄飄的,像踩在雲端,剛才的陰霾一掃而空,只剩下被巨大幸福填滿的眩暈感!
就在安若初沉浸在“即將被承認”的狂喜巔峰,感覺整個世界都為她閃耀時,坐在對面小桌的林悅,目睹了安若初從冰冷到瞬間爆發的巨大喜悅和羞澀(雖然看不到桌下的手,但安若初那瞬間綻放的光彩和情態變化太明顯了)。林悅想起劉佳妮和王輝那點“淵源”,又覺得眼前這對璧人實在養眼,忍不住帶著點天真和好奇(或許還有一絲替劉佳妮試探的小心思),笑著開口問道,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王輝和安若初聽清:
“王輝學長,安學姐,你們……你們是情侶嗎?看起來真的好般配哦!”
這句話,像一道裹挾著萬鈞雷霆的閃電,精準無比地劈在了安若初的頭頂!
她瞬間從雲端跌落!巨大的恐懼和強烈的期待讓她渾身僵硬,血液彷彿都凝固了!她猛地轉頭看向王輝,琥珀色的眼眸裡盛滿了最深的祈求、最熾熱的渴望,以及……一絲無法掩飾的、深入骨髓的恐懼。她多麼希望他點頭!多麼希望他當眾說“是”!只要他承認,剛才所有的委屈、醋意、不安,甚至對劉佳妮的敵意,她都可以一筆勾銷!她願意付出一切!
整個角落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連周圍的嘈雜聲似乎都低了下去。劉佳妮也緊張地抬起頭,屏住呼吸。
王輝握著安若初的手,甚至沒有鬆開。他的目光平靜地掃過林悅帶著期待的臉,然後,如同慢鏡頭般,落在了安若初那張寫滿所有情緒的臉上。他的嘴角,似乎極其細微地、難以察覺地向上勾了一下,那弧度轉瞬即逝,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卻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玩味?
然後,他用那低沉平穩、卻足以穿透周圍嘈雜、清晰傳入附近幾桌人耳中的聲音,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不是。”
轟隆——!
兩個字!如同兩柄淬了萬年寒冰的巨錘,帶著毀滅性的力量,狠狠砸碎了安若初所有的幻想和期待!將她從幸福的雲端,直接砸進了冰冷刺骨、深不見底的絕望深淵!
他……他說什麼?!
安若初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慘白得像一張被揉皺的紙!她眼中的光芒如同被狂風吹熄的燭火,瞬間碎裂、黯淡!巨大的羞辱感、憤怒、委屈、絕望如同決堤的洪水,瞬間將她徹底淹沒!他握著她的手!他剛剛才主動牽了她的手!給了她天堂般的狂喜!然後……然後就在這個看似“無害”的高中同學和她朋友面前!用如此平靜、如此冷酷、如此清晰的聲音!當眾否認了他們的關係?!
王輝彷彿沒看到她瞬間崩塌的世界和眼中碎裂的靈魂,繼續用那種陳述事實般的、毫無波瀾的語氣補充道,目光甚至帶著一絲……安撫(?)看向她:
“安若初是我非常重要的‘生活夥伴’,我們關係很好。”
“生活夥伴”?!
這四個字,像最惡毒的詛咒,狠狠釘在了安若初的心臟上!比“夥伴”更私人!更曖昧!卻也更冰冷!更不帶感情色彩!更像是在描述一件……功能性的物品!她感覺自己像個被扒光了衣服、當眾鞭笞的小丑!所有的甜蜜、所有的期待、所有的幸福假象,都在這一刻被撕得粉碎!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她死死攥著王輝的手,指甲因為用力而深深陷入他手背的面板裡!身體因為巨大的情緒衝擊而劇烈顫抖,幾乎要從椅子上彈起來!她想尖叫!想質問!想甩開這隻給她帶來極致甜蜜又極致痛苦的手!想逃離這個讓她無地自容的地獄!
然而,王輝的手卻像鐵鉗一樣,牢牢地、不容反抗地握著她!他甚至微微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心,力道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警告,彷彿在無聲地說:“別鬧。”
劉佳妮和林悅等人都驚呆了!林悅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臉色煞白,不知所措。劉佳妮更是嚇得魂飛魄散,恨不得原地消失!巨大的恐懼和內疚讓她幾乎窒息。
安若初死死咬著下唇,直到濃重的血腥味在口腔裡瀰漫開來。她強迫自己抬起頭,看向王輝。他的眼神依舊深邃平靜,彷彿剛才那場殘忍的“處刑”與他無關。他甚至……姿態優雅地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面前的清炒時蔬,慢條斯理地咀嚼起來,彷彿什麼都沒發生。
巨大的憤怒和不甘在安若初胸腔裡瘋狂燃燒!像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但更強烈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懼和……一種被徹底馴服的絕望!她不敢鬧!她怕!她怕失去這僅有的“生活夥伴”的身份!怕失去這唯一能留在他身邊的資格!怕失去他掌心的溫度!即使那溫度此刻像烙鐵一樣灼燒著她的靈魂!
她強忍著幾乎要奪眶而出的、滾燙的淚水,用盡全身力氣,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極其扭曲的笑容。她的聲音乾澀嘶啞,像是砂紙摩擦,每一個字都像從喉嚨裡硬生生摳出來,帶著血腥味:
“對……王輝說得對……我們是……是‘生活夥伴’……關係……很好……”
每一個音節都像一把鈍刀,在她心上反覆切割!她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泣血!
劉佳妮慌亂地點頭,聲音帶著哭腔和巨大的恐懼:“對……對不起……我們……我們先走了……”她幾乎是拖著同樣嚇傻的林悅和陳雨涵,像躲避瘟疫一樣,倉皇逃離了這片令人窒息的地獄,連餐盤都顧不上收拾。
小桌旁只剩下王輝和安若初。王輝依舊平靜地吃著飯,彷彿剛才只是揮走了一隻擾人的蒼蠅。
安若初僵坐在那裡,被他握著的手冰冷僵硬,如同死物。剛才的甜蜜天堂變成了冰冷徹骨的地獄。巨大的屈辱感、憤怒、不甘、恐懼、自卑和……更加扭曲、更加瘋狂的佔有慾在她心底瘋狂交織、撕扯、咆哮!
他當眾否認我!他羞辱我!但他還握著我的手!他不讓我走!他需要我這個“生活夥伴”!
那個劉佳妮……都是因為她!如果不是她出現……如果不是她朋友多嘴……王輝或許……或許就承認了?!
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她想搶走王輝!
安若初低著頭,長長的睫毛掩蓋住眼中翻騰的、如同地獄業火般的怨毒和殺意!她死死盯著劉佳妮狼狽逃離的方向,心中那個毀滅性的念頭如同毒藤般瘋狂滋長、纏繞:
劉佳妮……你給我等著!你敢碰我的男人……我讓你生不如死!
食堂那場“名分處刑”的餘燼仍在安若初的胸腔裡熊熊燃燒。她被王輝半強制地牽著(或者說“押送”著)離開食堂,一路沉默。那隻曾帶給她天堂般狂喜的手,此刻像燒紅的烙鐵,燙得她靈魂都在尖叫!巨大的屈辱感、被當眾扒光的羞恥、以及對劉佳妮那刻骨銘心的怨恨,如同毒蛇般啃噬著她的理智。
回到宿舍,房門反鎖的瞬間,安若初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氣,背靠著門板,身體無力地滑坐在地。昂貴的連衣裙皺成一團,沾上了灰塵,她卻渾然不覺。她死死咬著下唇,直到嚐到濃重的血腥味,才猛地爆發出一聲壓抑到極致的、如同受傷野獸般的嘶吼!
“啊——!!!”
她瘋狂地撕扯著自己的頭髮,昂貴的髮飾被扯落,長髮凌亂地披散下來。她捶打著冰冷的地板,昂貴的戒指在瓷磚上刮出刺耳的聲音。
“生活夥伴……生活夥伴……哈哈……生活夥伴!”她神經質地重複著這個詞,聲音嘶啞,帶著哭腔和滔天的恨意,“劉佳妮!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出現!要不是你朋友多嘴!他……他或許就承認我了!都是你毀了我的機會!”
巨大的委屈和憤怒讓她幾乎窒息。她想起王輝主動牽她手時那瞬間的狂喜,那以為即將被承認的巔峰幸福……然後被“生活夥伴”四個字狠狠砸入地獄!這種從天堂到地獄的巨大落差,讓她對劉佳妮的恨意達到了頂點!她認定,是劉佳妮的出現,破壞了那“可能”存在的、王輝承認她的契機!
“我要知道她的一切!”安若初猛地抬起頭,眼中燃燒著瘋狂和毀滅的火焰,看向被她的爆發嚇得臉色發白、縮在角落裡的張梓琳、李彤、梁琴,“立刻!馬上!給我查清楚那個劉佳妮!她和王輝到底什麼關係?!高中三年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王輝會幫她搬行李?!為什麼迎新晚會後她還敢出現在王輝面前?!我要知道所有細節!所有!”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和瘋狂的急切。
張梓琳三人被安若初此刻的狀態嚇壞了。她們從未見過她如此失態、如此充滿毀滅性的樣子。但她們更不敢違抗這位方康生物唯一繼承人的命令,尤其是在她剛剛展示了家族對她們家生意的掌控力之後。
“好……好!若初,你別急!我們馬上去打聽!”張梓琳強作鎮定,立刻拿出手機。
李彤和梁琴也連忙響應,各自發動自己的人脈關係網。
安若初的百億家族背景在此刻發揮了恐怖的能量。金錢開道,加上方康生物在珠三角醫藥、零售渠道的龐大影響力,打聽一個普通新生的資訊易如反掌。不到一個小時,關於劉佳妮和王輝的“情報”,如同雪片般彙集到505宿舍。
情報匯總(張梓琳聲音發顫地彙報):
基礎資訊:劉佳妮,女,18歲,清遠城人。父母均為知識分子,父親是重點高中高階教師,母親是市醫院副主任醫師。家庭年收入約50萬,在當地屬中上水平,但資產總額(房產、存款等)估算約千萬級別,與方康安家相比,如同螢火之於皓月。
與王輝關係(高中):確為清遠一中高三(1)班同班同學。但所有被“拜訪”的同學(包括班長、學習委員)口徑一致:
王輝:高中三年是出了名的“冰山學神”。獨來獨往,沉默寡言,眼神永遠帶著超越年齡的疏離和專注。除了學習(尤其理科競賽)和大量閱讀深奧書籍(經濟學、AI、哲學),對周圍一切漠不關心。幾乎不參與班級活動,與所有同學(無論男女)都保持距離。公認的“只可遠觀”的存在。
劉佳妮:性格內向文靜,成績優異(年級前十),但存在感不高。從未有任何跡象表明她與王輝有超出普通同學的交流。她似乎對王輝懷有某種“敬畏”或“遠距離欣賞”,但絕無任何主動靠近或示好的行為。兩人座位相隔甚遠,三年間公開交談次數屈指可數,且僅限於學習問題。
結論:高中三年,兩人是“零交集”的平行線。所謂的“暗戀”,更像是劉佳妮單方面的、極其隱蔽的少女心事,從未對任何人明確表露,更遑論對王輝本人。
報到日“緋聞”:
起因:劉佳妮報到時攜帶行李過多,尤其一個裝滿了高中筆記和書籍的箱子異常沉重。在宿舍樓下(東區15棟)實在無法獨自搬動,急得滿頭大汗,幾乎落淚。
經過:王輝恰好路過(據分析可能是去辦理自己的入學手續或熟悉環境),看到此景。他並未主動搭訕,只是沉默地走過去,單手提起那個最重的箱子(動作輕鬆得令人咋舌),徑直走向樓梯間(電梯當時故障)。劉佳妮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慌忙跟上。
結果:王輝將箱子放在五樓505宿舍門口,全程未發一言。劉佳妮氣喘吁吁追上來,紅著臉小聲說了句“謝謝”。王輝微微頷首,隨即轉身離開,沒有停留,沒有寒暄。整個過程不超過三分鐘,交流僅此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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