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和躲閃的眼神,眼神深處掠過一絲極其複雜的情緒——有洞悉,有玩味,似乎……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瞭然?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對著她的方向,極其輕微地、幾不可察地……點了一下頭。然後,便在萬眾矚目中,轉身離開了禮堂。
那一點頭,輕如鴻毛,卻像重錘般砸在安若初心上!
他看到了!他知道我在這裡!他……他是在回應我嗎?那點頭……是什麼意思?是安撫?是警告?還是……一種默許?
巨大的迷茫和更深的沉溺感淹沒了她。
她忍不住低下了腦袋。
女生宿舍。
迎新晚會那場身份核爆的餘波,仍在安若初的腦海中瘋狂震盪。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張梓琳三人半扶半架著回到宿舍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巨大的禮堂喧囂彷彿還在耳邊轟鳴,眼前卻只剩下王輝站在演講臺上,那平靜卻如同掌控宇宙星辰般的身影。
“第七帝國基金創始人……黃埔系掌舵人……維港系掌控者……兩億美元……千億帝國……”
這些詞如同最鋒利的冰錐,反覆穿刺著她剛剛經歷名分之殤、尚未癒合的心臟。她癱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顫抖,昂貴的黑色連衣裙此刻像沉重的裹屍布,包裹著她冰冷僵硬的軀體。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眼神空洞地望著虛空,嘴唇無意識地翕動著,重複著那幾個讓她靈魂都為之戰慄的名詞。
“若初……若初你沒事吧?喝點水……”李彤小心翼翼地遞過一杯溫水,聲音帶著哭腔和前所未有的敬畏。張梓琳和梁琴站在一旁,臉色同樣煞白,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不知所措。她們親眼目睹了王輝身份的曝光,也看到了安若初瞬間石化的模樣。她們現在看安若初的眼神,不再是看一個為情所困的室友,而是看一個……招惹了史前巨獸而不自知的可憐人。
安若初沒有接水。她猛地抬起頭,那雙空洞的琥珀色眼眸瞬間聚焦,爆發出一種近乎瘋狂的、被巨大沖擊點燃的光芒!她死死抓住李彤的手腕,力道大得讓李彤痛撥出聲!
“你們看到了嗎?!你們聽到了嗎?!”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尖銳嘶啞,帶著一種劫後餘生般的狂熱和……深入骨髓的恐懼!“第七帝國基金!創始人!董事長!兩億美元!黃埔系!維港系!通付寶!香港寬頻!他……他掌控著……一個帝國!一個真正的商業帝國!”
她鬆開李彤,雙手用力抓住自己的頭髮,身體因為激動而劇烈顫抖:
“我以前……我以前竟然……竟然還覺得他只是個背景神秘點的富二代?!我竟然……竟然還妄想讓他承認我是他女朋友?!我……我算什麼東西?!我安若初……在他面前……連一粒塵埃都不如!!”
巨大的自卑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她淹沒!她引以為傲的方康生物百億家世,在王輝那如同恆星般耀眼的財富和權力版圖面前,渺小得如同螢火之於皓月!她之前所有的委屈、不甘、對“名分”的執著……此刻都變成了最可笑、最不自量力的妄想!她感覺自己像個跳樑小醜,在真正的帝王面前,上演了一場拙劣的鬧劇!
眼淚洶湧而出,不再是屈辱的淚水,而是認知被徹底顛覆後,面對絕對力量差距時,產生的巨大恐懼和自我否定的淚水!
“若初……你別這樣……”張梓琳試圖安慰,聲音乾澀,“你……你也很優秀啊……你是方康……”
“方康?!”安若初猛地打斷她,發出一聲淒厲的慘笑!她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站起身,188cm的身高帶來強大的壓迫感,儘管搖搖欲墜!她環視著三個被嚇住的舍友,眼神銳利如刀,帶著一種被逼到絕境的瘋狂和……玉石俱焚般的驕傲!
“方康?!呵!在第七帝國面前,方康算什麼?!在黃埔系維港系面前,方康又算什麼?!百億?在他掌控的千億帝國面前,百億連個零頭都算不上!”她的聲音帶著歇斯底里的自嘲和絕望,“我以前……竟然還覺得……我的家世能配得上他?!真是……天大的笑話!”
“康方生物市值100億港元,我家持股比例35%而已!我家才35億港元,第七帝國基金隨手就投2億美元了,是我家所有資產的一半了。”她頹然坐回椅子,雙手捂住臉,肩膀劇烈地聳動,發出壓抑到極致的嗚咽:“我配不上……我真的配不上……我連做他‘夥伴’的資格……都快沒有了……”
巨大的自卑和恐懼幾乎要將她吞噬。然而,就在這絕望的深淵裡,另一種更加強烈、更加扭曲的情感,如同地獄之火般,猛地從她心底最深處爆發出來!
佔有慾!極致的、瘋狂的、不容置疑的佔有慾!
她猛地抬起頭,臉上淚痕交錯,眼神卻燃燒起一種近乎偏執的、毀滅性的火焰!她死死盯著虛空,彷彿那裡站著王輝,一字一句,聲音嘶啞卻帶著斬釘截鐵的狠厲:
“但是!就算我配不上!就算我只是他腳邊一粒塵埃!他王輝——也只能是我的!”
她站起身,眼神掃過三個被她的氣勢震懾住的舍友,聲音冰冷而充滿力量:
“你們給我聽清楚了!從今天起,王輝就是我安若初的男人!我的偶像!我唯一認定的‘男朋友’!不管他承不承認!不管別人怎麼看!在我這裡,他就是!也只能是!”
她走到窗前,看著窗外沉沉的夜色,背脊挺得筆直,如同宣誓:
“我知道……我現在可能……暫時還配不上‘王輝女朋友’這個名分……”她艱難地吐出“暫時”兩個字,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立刻被更強烈的執念覆蓋,“我可以等!我可以努力!我可以讓自己變得更好!好到……終有一天,能堂堂正正地站在他身邊,讓所有人都無話可說!”
“但是!”她猛地轉身,眼神銳利如鷹隼,帶著令人心悸的冰冷和殺意,“在這個過程裡!在我變得足夠好之前!任何女人!任何膽敢靠近他、覬覦他的女人!都是我的敵人!”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玉石俱焚般的決絕:
“林曉玉那種貨色算什麼?!今晚那些給他獻花的女人又算什麼?!她們連給他提鞋都不配!她們敢碰他一下,敢對他笑一下,敢對他有半點非分之想……”她攥緊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寒冰,“我會讓她們知道,招惹我安若初的男人,會有什麼下場!我會讓她們後悔生在這個世界上!”
宿舍裡一片死寂。張梓琳、李彤、梁琴被安若初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混合著極度自卑、瘋狂崇拜和毀滅性佔有慾的強大氣場徹底震懾!她們看著她蒼白臉上那扭曲而執拗的神情,聽著她那些充滿血腥味的宣言,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
.....安若初不再看她們,她走到書桌前,拿起王輝隨手放在圖書館、被她偷偷珍藏起來的一支普通簽字筆(上面可能有他指尖的溫度)。她緊緊握住那支筆,彷彿握住了某種信仰的聖物,眼神變得迷離而堅定:
“他是我的……是我的偶像……是我的男人……是我的未來……”她低聲呢喃,像是在對自己進行最深的催眠,“名分……暫時沒有……沒關係……我可以等……我可以忍……但我絕不會放手!絕不會讓任何人把他搶走!”
.....“誰敢伸手……”她猛地收緊手指,那支脆弱的簽字筆在她掌心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我就剁了誰的爪子!”
書房,王輝今晚看到了安若初的眼神中的自卑,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弧度,安若初家裡的安康生物目前市值100億港元左右,在2010年也是一方生物醫藥的巨頭了,安康生物市值真正騰飛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年之後了,2025時候安康生物市值超過1000億港元。
安市家族持股比例超過40%。而安如初父親安康生持股35%%,安若初作為安康生的獨身女,.......王輝跟安若初糾纏十五年,感情消耗殆盡,這輩子他可不讓安若初做他的女朋友,他也不需要女朋友避免影響他的事業跟生活,所以他不會承認安若初是他的女朋友,也不會給安若初名分,上輩子兩人名義上分手後,接下來的十年時間裡雖然也是在一起,但可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上輩子王輝沒想明白,但現在覺得這種關係挺好的,不會對對方有過多,過分的需求。
安若初的性格很強勢,佔有慾極強烈,上輩子王輝沒少被她折騰,耗盡了所有感情,這輩子他對安若初僅剩下了佔有慾,感情其實在上輩子就耗盡了。
宿舍的燈光早已熄滅,只有手機螢幕幽藍的光映照著安若初蒼白而憔悴的臉。她蜷縮在床上,像一隻受驚後舔舐傷口的幼獸。腦海中反覆回放著迎新晚會上那場身份核爆的每一個細節——王輝站在光芒萬丈的演講臺上,平靜地宣告著足以撼動高等教育格局的宏偉藍圖;臺下如潮的掌聲、敬畏的目光、瘋狂的閃光燈……以及她自己那瞬間被碾成齏粉的驕傲和認知。
巨大的自卑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纏繞著她的心臟,讓她幾乎窒息。第七帝國君王……黃埔系掌舵人……維港系掌控者……千億帝國的締造者……這些如同神話般的稱號,像重錘一樣反覆敲打著她脆弱的神經。她引以為傲的方康百億家世,在他面前渺小得如同塵埃。她之前對“女朋友”名分的執著,此刻顯得那麼可笑,那麼不自量力。
然而,就在這冰冷的自卑深淵中,另一種更加強烈、更加灼熱的情感,如同地獄之火般熊熊燃燒——佔有慾!他是她的!只能是她的!即使她渺小如塵埃,即使她配不上那個名分,她也絕不允許其他女人染指他!他是她的信仰!她的神祇!她的所有物!這份因身份差距而激發的、近乎病態的佔有慾,此刻成了她對抗自卑的唯一武器。
她顫抖著手指,解鎖手機,點開那個置頂的、備註為“輝”的聊天視窗。螢幕的光刺得她眼睛發酸。她盯著空白的輸入框,心臟狂跳,彷彿在進行一場關乎生死的抉擇。
她想問:
“你是不是覺得我配不上你?”
“你是不是覺得方康生物在你眼裡不值一提?”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
每一個問題都帶著深入骨髓的自卑和恐懼。她害怕得到肯定的答案,那會將她徹底打入地獄。
最終,強烈的佔有慾和一種扭曲的求證心理壓倒了恐懼。她深吸一口氣,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指尖在冰冷的螢幕上飛快敲擊,傳送了一條帶著卑微試探和赤裸佔有慾的訊息:
【安若初:王輝……你睡了嗎?我……我睡不著。今天……謝謝你……在禮堂……看了我一眼。(她指的是那個微不可察的點頭)】
【安若初:我……我還是想問你……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差勁?連……連做你女朋友的資格……都沒有?(傳送)】
訊息發出,她像等待審判的囚徒,死死盯著螢幕,呼吸都停滯了。每一秒都像一年那麼漫長。巨大的羞恥感和恐懼感幾乎將她淹沒。
幾秒鐘後,螢幕亮了。
【王輝:沒睡。】
【王輝:資格?你想多了。】
簡短的兩條回覆,像冰水澆在安若初頭上。“你想多了”三個字,輕飄飄的,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近乎漠然的安撫,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更沒有她渴望的“你有資格”或者“你很好”。這模稜兩可的回答,像一把鈍刀子,在她心上反覆切割,讓她更加焦躁不安!
她不甘心!巨大的佔有慾驅使著她,讓她拋開了矜持和羞恥,直接丟擲了那個在書房深吻後、如同毒刺般紮在她心底的疑問:
【安若初:那……那在書房……你說我吻技差……(指尖顫抖)你……你是不是……跟別的女人……接過吻了?你……你吻得那麼……熟練……(傳送)】
她屏住呼吸,心臟快要跳出胸腔!這個問題比上一個更讓她恐懼!如果他承認有過別人……那她……
螢幕再次亮起。
【王輝:沒有。】
【王輝:你是第一個。】
“你是第一個”!
這四個字像一道強光,瞬間刺破了安若初心底的陰霾!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嘯般席捲了她!她猛地坐起身,手指死死攥住手機,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眼淚毫無徵兆地湧了出來!不是委屈,而是失而復得般的巨大喜悅和……扭曲的滿足感!
他是初吻!他的初吻給了她!那個霸道、深入、讓她靈魂都為之顫抖的吻,是他的第一次!這個認知像最甜美的毒藥,瞬間撫平了她因“吻技差”評價而產生的巨大羞恥感和自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扭曲的、獨佔性的狂喜!
巨大的佔有慾和剛剛被滿足的虛榮感瞬間衝昏了她的頭腦!她不再滿足於冰冷的文字!她需要更直接的、更熾熱的接觸!需要再次感受他的氣息、他的溫度、他的力量!需要用身體去確認這份“唯一”的所有權!
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手指顫抖著,帶著一種近乎癲狂的衝動和孤注一擲的勇氣,飛快地輸入:
【安若初:那……那你現在……能出來嗎?我……我想見你……現在!立刻!馬上!(傳送)】
【安若初:我……我想……親你……(傳送)】
訊息發出,她的臉頰瞬間爆紅!巨大的羞恥感和一種豁出去的瘋狂感交織在一起,讓她渾身都在顫抖!她像等待神諭的信徒,死死盯著螢幕。
幾秒鐘後。
【王輝:宿舍樓下。十分鐘。】
“轟——!”
安若初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湧向了頭頂!巨大的喜悅和一種扭曲的征服感讓她幾乎暈厥!他答應了!他答應見她!答應讓她親他!
她像彈簧一樣從床上彈起來!手忙腳亂地套上外套,甚至顧不上整理凌亂的頭髮和蒼白的臉色,像一陣風般衝出了宿舍!連張梓琳她們驚愕的呼喚都充耳不聞!
深夜的校園寂靜無聲,只有昏黃的路燈在秋風中搖曳。安若初氣喘吁吁地跑到王輝宿舍樓下,遠遠就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站在路燈的陰影裡。他穿著簡單的黑色運動外套,身姿挺拔,氣質沉靜,彷彿融入了夜色。
安若初的腳步猛地頓住,心臟狂跳。巨大的自卑感再次襲來,讓她幾乎想要轉身逃跑。但更強烈的佔有慾和剛剛被滿足的虛榮感驅使著她,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邁開腳步,一步步走向那個如同深淵般吸引她、也讓她恐懼的身影。
她走到他面前,微微仰起頭。路燈的光線勾勒出他稜角分明的下頜線,深邃的眼眸在陰影裡看不清情緒。她能聞到他身上清冽的木質冷香,感受到他強大的、令人窒息的氣場。巨大的壓迫感和自卑感讓她身體微微顫抖,喉嚨發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王輝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那目光平靜無波,卻帶著洞悉一切的穿透力。
安若初被他看得心慌意亂,巨大的羞恥感和一種破釜沉舟的衝動驅使著她!她猛地踮起腳尖,閉上眼睛,帶著一種獻祭般的決絕和孤勇,主動吻上了他微涼的唇!
這個吻,不再像書房那次帶著孤注一擲的試探,而是充滿了急切、貪婪和一種近乎絕望的佔有慾!她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雙手緊緊環住他精悍的腰身,用力地、毫無章法地吮吸啃咬著他的唇瓣,彷彿要將他的氣息、他的溫度、他的一切都吞入腹中!她要在他身上打下屬於她的烙印!用最原始的方式宣告她的所有權!
王輝的身體似乎僵了一下。但下一秒,他立刻反客為主!他的手臂猛地收緊,將她狠狠箍進懷裡!他的吻如同狂風暴雨般落下,帶著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和侵略性,瞬間奪走了她的呼吸和理智!他撬開她的齒關,長驅直入,攻城略地!他的手掌在她後背遊移,帶著灼人的溫度,帶來一陣陣滅頂般的戰慄!
安若初完全迷失了!她生澀地回應著,身體發軟,只能緊緊攀附著他。巨大的滿足感和扭曲的幸福感淹沒了一切!他是她的!他在吻她!他的初吻是她的!他的懷抱是她的!他是她的所有物!
然而,就在她意亂情迷、幾乎要融化在他懷裡時,那個如同毒刺般的問題,再次不受控制地從心底最深處冒了出來!強烈的佔有慾和不安感驅使著她,讓她在換氣的間隙,喘息著、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和哭腔,在他耳邊呢喃:
“王輝……你……你真的是初吻嗎?……真的……沒有……沒有別的女人嗎?……”
她的聲音帶著極度的不安和求證,像一隻害怕被拋棄的小獸。
她很害怕王輝說他有未婚妻,或者有正式的女朋友了,而她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存在,所以不被承認是他的女朋友!
王輝的動作微微一頓。他稍稍拉開一點距離,低頭看著懷中這個眼神迷離、臉頰潮紅、嘴唇被他吻得紅腫誘人,卻依舊被巨大不安和佔有慾折磨的女人。昏黃的路燈下,她的眼眸裡盛滿了水光,帶著一種近乎卑微的祈求。
他的眼神深邃依舊,平靜無波,彷彿能看穿她靈魂深處的恐懼。他抬起手,用指腹極其曖昧地、帶著狎暱意味地擦過她溼潤紅腫的唇角,動作緩慢而充滿掌控感。
然後,他俯下身,溫熱的呼吸拂過她敏感的耳廓,聲音低沉磁性,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和……不容置疑的宣告:
“安若初,”
“目前,只有你一個。”
“目前,只有你一個”!
這句話像一道魔咒,瞬間擊潰了安若初所有的不安和猜疑!巨大的狂喜和扭曲的滿足感再次將她淹沒!她像抓住了最堅實的浮木,死死回抱住他!將臉深深埋進他溫熱的頸窩,貪婪地呼吸著他身上那令人沉淪的氣息!眼淚再次洶湧而出,是喜悅的淚水,是獨佔的淚水!
“嗯……嗯……”她用力點頭,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和滿足的嗚咽,“我信……我信你……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她不再追問,不再懷疑。此刻,他的懷抱、他的體溫、他的氣息、他那句“目前只有你一個”的宣告,就是她對抗整個冰冷世界、對抗巨大自卑感的唯一支柱!是她扭曲信仰的全部依託!
王輝抱著她,輕輕撫摸著她的長髮,動作帶著掌控者的溫柔。他的目光投向遠處沉沉的夜色,眼神深邃如海,平靜無波。那句“目前”的留白,像一道無形的枷鎖,悄然套在了安若初沉淪的靈魂上,也為未來埋下了不安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