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第一次聽說了靈根。
遊俠道：“靈根很稀少，不說一萬個凡人裡出一個，但至少也是千里挑一吧。”
江寒問：“那沒有靈根，就沒法成仙嗎？”
遊俠一愣。
他吃了少年拿過來的的酒肉飯，給的銅銀又不要，想著待會兒少年回家免不了被說教，甚至可能捱打，當下小聲說道：
“這個話怎麼說，你想當皇帝就能當皇帝嗎？除非你爹是皇帝，你是太子。”
“當然，平頭老百姓當皇帝的也有，不過機會很少，差不多就是隻在十頭牛身上拔一根牛毛。”
遊俠走後沒幾天。
有關他的話題漸漸就淡了。
像村裡家家戶戶的煙囪，準時準點飄出的青煙，不用風吹，一冒出來就散了。
江寒早熟。
十六歲就熟讀各種書本，寫得一手好字，被私塾老先生認定為“秀才之資”。
因此家裡父母親戚，和兄弟姐妹，一大家子都指望著他出人頭地，不說當個大官，起碼成為一個地位尊崇的正經讀書人。
十七歲。
江寒聽鋼蛋，也就是村長小兒子劉大春說，在百里外的集賢鎮，每三年有仙人測一次靈根。
恰好就是今年，更巧的是，就在三天後。
劉大春看出了少年的意動，旁敲側擊道：“唉，如果測出來靈根，那還讀什麼書？”
“別看那些遊俠兒威風，見了仙師，照樣得卑微成狗。”
“我看你天資聰穎，許是不凡，如果測一下，說不定有那麼一些可能。”
“條件。”
“什麼？”劉大春感覺自己耳花沒聽清。
江寒認真道：“什麼條件，能送我過去。”
既然重活一輩子，又生在了修仙世界，不測一下怎麼甘心？還真再讀二十年書，老了當個老秀才教書？
劉大春有些震驚少年的果決，下一瞬嘿嘿笑道：“這個村裡那麼多孩子，胡言亂語沒少說過我。”
“但唯獨你。”劉大春收起玩世不恭，表情沉穩起來，“從沒說過我半個不字，也沒叫過我鋼蛋。”
江寒皺眉：“所以？”
劉大春灑脫一笑：“好人有好報，雖然你沒做什麼好事，但相比較那些傻子，我還真的希望你小子能出人頭地。”
“所以，我決定送你過去。”
頓了頓。
劉大春道：“不收錢。”
“謝了。”江寒起身抱拳，“大春哥。”
馬車在盛夏時分前往集賢鎮。
劉大春找了個送江寒去集賢鎮討教學問的由頭，瘸著腿上了馬車，揮舞著鞭子，說一聲駕，出發了。
馬車裡。
江寒心情忐忑。
自己有靈根嗎？如果沒有靈根，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鄰居家。
青梅竹馬的小姑娘羅清，看著江寒寫的古詩文，一臉開心。
爹孃說了，在江寒去參加鄉試前，就找人上門說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