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嫣然慵懶地靠在軟椅上,青絲微亂地垂落肩頭,月光般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悅。
她看著蕭炎踏空而行、瀟灑飄逸的身影,紅唇微微撅起,纖指輕撫納戒,一抹銀光閃過。
“咻!”
一根造型滑稽的狗咬棒劃破晨空,精準地落在了那個空置的煉藥臺上。棒身上還繫著個粉色蝴蝶結,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蕭炎褐色錦袍翻飛,正好落在煉藥臺上。他腳尖剛觸地,就聽見“咔嚓”一聲脆響。
全場瞬間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根被蕭炎踩在腳下的狗咬棒上。
加刑天圓形眼鏡滑到鼻尖,蒼老的面容凝固在震驚中;法獁白鬚無風自動,手中的茶杯“啪嗒”掉落;米特爾騰山標誌性的笑容僵在臉上,黃色錦服下的手指無意識地揪緊了扶手。
“這...這...”奧托圓臉上的肥肉瘋狂抖動,煉藥師長袍被冷汗浸透。他小眼睛瞪得溜圓,手中的絲綢手帕“刺啦”一聲被扯成兩半。
那可是鬥宗強者啊!加瑪帝國最年輕的第一強者!居然被當眾扔狗咬棒?
貴賓席上的眾人不約而同地嚥了口唾沫,目光在納蘭嫣然與蕭炎之間來回遊移。這已經不是在打臉了,簡直是把蕭炎的面子扔在地上踩!
然而,蕭炎只是低頭看了眼腳下的狗咬棒,褐色錦服下的肩膀微微聳動。他彎腰撿起那根滑稽的玩具,修長的手指輕輕拂去上面的灰塵。
然後...
竟然面不改色地將其收入納戒!
“譁!”全場一片譁然。
“不愧是納蘭小姐...”一個貴族少女捂著臉,聲音發顫。
“連鬥宗強者都...”
“蕭炎大人居然...”旁邊的青年煉藥師手中的藥鼎“咣噹”落地,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柳翎黃色錦服下的身軀明顯一僵,摺扇“啪”地砸在藥臺上。他俊臉扭曲,眼中滿是難以置信,那可是他夢寐以求都要超越的對手,居然對這等羞辱無動於衷?!
炎利紫裙下的嬌小身軀微微一顫,斗笠下瓷娃娃般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她纖細的手指無意識地捏緊了衣角,紫眸中滿是不可思議:“這加瑪帝國的鬥宗強者...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嗎?”
蕭炎對全場的騷動充耳不聞,褐色錦服袖袍輕揮,一尊通體漆黑的藥鼎轟然落在煉藥臺上。鼎身刻滿玄奧紋路,在陽光下泛著幽冷的光澤,隱隱有龍吟之聲傳出。
眾人還沒從蕭炎收起狗咬棒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就感到一陣強烈的威壓從那尊漆黑的藥鼎上散發出來。藥鼎通體烏黑,卻在陽光下泛著幽冷的光澤,彷彿蘊含著無盡的力量。鼎身刻滿的玄奧紋路流轉著神秘的氣息,隱隱傳出的龍吟之聲更是讓人心生敬畏。
這尊藥鼎的不凡之處,瞬間吸引了全場的目光,讓所有人都意識到蕭炎此次參賽的準備絕非尋常。
然而,就在眾人沉浸在這尊藥鼎帶來的震撼之時,法獁的聲音再次響起,打斷了他們的思緒。他站在高臺中央,白鬚在微風中輕揚,蒼老卻洪亮的聲音響徹整個會場:
“第七屆煉藥師大賽決賽,現在開始!”
他袖袍一揮,一股無形的威壓擴散開來,整個會場瞬間安靜。
“規則很簡單!”
“所有參賽者使用自己的藥材煉製丹藥,不限品階、不限種類。”
“最終,以丹藥的品階和數量決出冠軍!”
話音一落,全場譁然!
“不限品階?那豈不是……”一位三品煉藥師瞪大眼睛,聲音發顫。
“拼的就是底蘊了!”旁邊的人低聲驚呼。
貴賓席上,加刑天推了推鼻樑上的圓形眼鏡,黃色錦服下的手指輕輕敲擊扶手:“有意思,看來法獁這老傢伙是打算逼出所有人的真本事了。”
米特爾騰山眯著眼睛,標誌性的笑容不減:“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場中,眾煉藥師不敢耽擱,紛紛取出各自的藥鼎和珍藏的藥材。
突然,觀眾席上傳來一陣騷動。
“咦?你們看!”一位眼尖的煉藥師指著場中央。
“那個出雲帝國的小丫頭和蕭炎大人拿出的藥材竟然一模一樣...”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炎利的紫裙輕輕擺動,纖細的手指正將一株株藥材排列在煉藥臺上。而在不遠處的特殊煉藥臺上,蕭炎褐色錦服袖袍輕揮,同樣的一批藥材整齊地碼放在漆黑藥鼎旁。
兩堆藥材幾乎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是蕭炎面前擺放著雙份的量。
“這...這是巧合嗎?”加刑天推了推鼻樑上的圓形眼鏡,黃色錦服下的身軀微微前傾。
法獁白鬚輕顫,蒼老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同樣的藥材組合,能煉製的丹藥只有一種...”
“咦?”夭月踮起腳尖,褐色裙襬如花瓣綻開。她髮間銀鈴叮噹作響,黑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眨動著:“蕭炎公子,你們這是要煉製什麼丹藥呀?”甜脆的童音在安靜的賽場格外清晰。
蕭炎褐色錦袍袖口微卷,修長的手指正輕點著藥材。聞言抬頭,星辰般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四品巔峰丹藥,紫心破障丹。”聲音不大,卻如驚雷炸響全場!
“什麼!”觀眾席上一位三品煉藥師猛地站起,手中藥典“啪”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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