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鄭重地點了點頭，目光專注地望向陳戰。
“你知道靖陽公主的身世嗎？”
陳戰緊接著問道。
聽見這話，陳凡搖了搖頭。
他只知道靖陽公主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其餘的一概不知。
“雲舒是靖陽公主的生母。”
陳戰沉聲說道。
這一句話宛如驚雷炸響，陳凡瞳孔驟然收縮，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靖陽公主竟然是雲舒的女兒。
陳凡腦海中閃過二人的面容。
靖陽公主那明豔如牡丹的姿容，與雲舒清冷似寒梅的容顏，雖氣質迥異，眉目間卻隱約透著幾分神似。
這個念頭讓他心頭劇震。
靖陽公主剛說過要嫁給自己，而自己昨夜已經和雲舒……
“雲舒入宮後，深得聖心，寵冠六宮。”
“十二年前，皇上欲立她為後，誰知就在冊封前夕，雲舒突然瘋了。”
“太醫院傾盡全力，卻束手無策。”
陳戰長嘆一聲繼續說道：“皇上想起雲舒就會傷心，所以還特地下令，不準任何人再提及‘雲舒’二字。”
“自此，雲舒便秋葉凋零，漸漸消失在深宮之中。”
“而皇上將對雲舒未盡的恩寵，盡數傾注在了靖陽公主身上。”
陳凡聞言眉頭緊鎖，眼中精光一閃。
“雲舒是十二年前瘋的？”
陳凡猛地站起身，聲音陡然提高道：“爺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爹和叔伯也是十二年前遇害的。”
陳戰聞言身形一僵，手中的茶杯都掉在了桌上。
“你想說什麼？”
陳戰冷聲說道。
“雲舒說的可能不是瘋話。”
“她是十二年前瘋的，而我爹和叔伯他們也是十二年前遇害的。”
“這天下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肯定是雲舒撞破了皇上的陰謀，被嚇瘋了，甚至是皇上故意把她弄瘋了。”
陳凡咬著牙聲音顫抖的說道。
聽見這話，陳戰瞳孔驟然一縮，腦海中不斷的迴盪著剛才陳凡說的話。
越想陳戰的臉色越難看。
“我十二個哥哥的死，肯定也與他脫不了干係。”
陳凡斬釘截鐵地說道。
陳家十二子造反案發生時，陳凡就懷疑過皇上，現在就更加的確定了。
“啪……”
“轟……”
陳凡話音剛落，陳戰突然一掌拍向茶桌，整張桌子瞬間四分五裂，木屑飛濺。
“爺爺。”
陳凡擔心的看著陳戰。
只見陳戰雙目赤紅，面色慘白，周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滔天怒意。
此時陳戰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兒子們和孫子們的身影，心如刀絞。
良久，陳戰才強壓下怒火，聲音嘶啞道：“這件事在還沒有確切證據之前，先不要輕舉妄動。”
“孫兒明白。”
陳凡點了點頭說道，他自然知道，現在還不是和皇上翻臉的時候。
看來得抓緊時間培養自己的勢力了。
“爺爺，北境那些人找到了嗎？”
陳凡問道。
之前在呼延家的時候，陳凡就聽到呼延鋒派人去北境找人。
這些人很有可能是北境軍倖存下來的人。
只要找到他們，就能知道真相了。
“我們的人倒是和呼延家的人交了幾次手，但是誰都沒有找到那些人。”
陳戰皺著眉頭說道。
爺孫倆在書房談了很久，陳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三更了。
回到房中，只見蘇如月正倚在床榻邊等候。
見陳凡推門而入，她頓時雙頰緋紅，慌忙起身為陳凡寬衣解帶。
“小月月，你怎麼還沒睡啊？”
陳凡明知故問，一把將蘇如月攬入懷中。
這讓蘇如月的臉就更紅了。
蘇如月耳尖都紅透了，聲若蚊吟般說道：“等……等你啊！”
說著便將滾燙的臉頰埋進陳凡胸膛。
“等我做什麼啊？”
陳凡壞笑著湊近她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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