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都過去三十多年了,姜晚還是平南侯心中不能碰觸的逆鱗。
還說什麼要休了自己,夫妻這麼多年,當真是無情。
杜氏自嘲地笑了一聲,隨後深吸一口氣,語氣冷然地回道:
“這事是母親操辦的,也是她告訴我的,所以各中細節我並不清楚,侯爺若想知道,只能問母親了。”
“你——”
平南侯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杜氏口中的母親指的就是他的親生母親,早在十多年前就過世了,說這話,無非就是推卸責任並且故意膈應他。
平南侯面色一沉,冷冰冰地吩咐道:
“既然你不知情,那這件事就別管了,所有鋪子都還給他們,不許再碰。”
杜氏驀地攥緊手指,但面上卻沒有半點情緒,平靜道:
“是,都聽侯爺的。”
平南侯最後掃了她一眼,而後甩袖離去。
看著最後一片衣角消失在院子裡,杜氏再也忍不住,一把抄起桌上的茶壺,狠狠地砸在地上。
“哐當”一聲脆響。
隨之而起的是杜氏充滿怒意的咒罵:
“好一個姜晚,死了這麼多年還能讓我不痛快,你等著,我絕不會放過你!”
身後的貼身嬤嬤立刻上前替她順氣,並安撫道:
“夫人您別動怒,小心氣壞了身子。”
杜氏喘著粗氣,胸膛不住起伏:
“你聽聽,他說的都是什麼話?十幾年不回家,就住在那個破道觀裡,萬事不管。好不容易回來一回,還是為了那個女人。
什麼姜家後人,不就是姜晚和別人生的種嗎?就這樣他也要護著,真是失心瘋了!”
這些話嬤嬤可不敢接,只能一個勁兒地替杜氏順氣,耐心勸解著。
過了好一會兒,杜氏終於冷靜了一些,氣也不再那麼喘了。
嬤嬤見狀立刻奉茶一杯,寬慰道:
“夫人別想太多,那人都已經死了,咱們和死人置什麼氣,不值當。”
話是這麼說,杜氏卻咽不下這口氣。
“你打聽過了嗎,那個來收宅子的女人到底是誰?在燕京有什麼背景?”
嬤嬤回道:“打聽過了,說是從青州一個小鎮來的,這些日子一直閉門不出,也沒見有什麼大人物上門,就連偶爾去酒樓巡視,也只帶了一名丫鬟,看起來普通極了。”
“是嗎?”
杜氏微微皺眉,直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若只是個普通人,怎麼能找到侯爺,併到他面前去說這事?”
平南侯自從修道之後,身邊只剩下一名道童打理日常瑣事,基本上不見外客。
若沒有點本事,根本就見不到他。
想到這,杜氏忽然問道:
“你去打聽打聽,侯爺剛才是從哪兒回來的?”
“是。”
嬤嬤領命退下,片刻後,又匆匆趕回來覆命:
“夫人,老奴問過了,侯爺是從行宮來的。”
行宮?
杜氏默唸一遍,才記起來,陛下前幾日出發去行宮避暑了,按照慣例,平南侯也在隨行名單內。
只不過平南侯一心修道,只會在頭兩天留在行宮,替陛下祈福,之後便回道觀。
難不成,那人竟能闖進行宮見到侯爺?
杜氏一驚,不自覺將話問了出來。
嬤嬤也是愣了會兒,方才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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