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還挺好看。”陳卿親眼目送著鳥兒飛走，收回視線，來到了老師王流的辦公室。
“這次拍攝要比《狩獵》快不少。”王流也已經收到殺青的“風聲”了，所以對陳卿的出現並不奇怪。
“如果不是殯儀館拍攝有時間限制，還要更快一些。”陳卿將一些水果放在桌上。
“哪一齣？”王流問道。
“什麼哪一齣，學校門口有賣的，看著挺新鮮，就買了幾個。”
“既然你給我帶了‘禮物’，那我也給你一些‘禮物’。”王流從桌子底下翻出來一個紙箱子，擺到陳卿面前。
“這是什麼？”陳卿狐疑的問道。
“都是寫給你的信，他們可能不知道你住在哪，就寄到了學校，你又不在學校，保衛處不知道給誰，就全給了我。”
“我竟然也有粉絲了。”陳卿兩世為人，這還是第一次收到粉絲的信。
“粉絲？”王流有些搞不懂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2000年雖然已經有“粉絲”這個稱呼，但是並未普及，要等到再過兩年超女選秀節目爆火，“粉絲”才開始流行起來。
“fans的音譯。”陳卿簡單解釋了下。
“對了，10月份學校的保研名單就要下來了，意向名單早就報給學校了，那會兒你忙著拍戲，我自作主張，給你報上了。”王流拿了個蘋果，也不洗，擦擦就直接啃一口，“你如果不想讀，我打個招呼，再把你名字撤下來。”
“不用撤，讀研挺好的。”陳卿並不介意學歷再高一些，雖說學歷對他用處也不是很大了。
“那行，你鐵定是能透過稽核的，到時候留意學校公告欄的名單。”王流吃了兩口蘋果覺得只自己吃不太好，又給陳卿拿了一個，“你也抽空想想，到底要跟哪個導師。”
“還用想嗎，肯定是繼續跟著你啊。”陳卿說道。
“跟我？”
“怎麼？你沒有資格帶研究生嗎？”
“小混蛋，說的什麼話？我好歹也是教授，怎麼沒資格了？”王流笑罵一句，然後正色道，“你肯定是要走導演這條路的，所以研究生還是讀導演系吧，謝非教授很看好你，你只要願意去，他肯定要你。跟著我這個文學系的老頭，只能是耽誤你。”
“青子，《入殮師》這麼快就拍完了？”黃亮和徐小舟聽說陳卿回學校，興致勃勃的找了過來。
“是啊，拍完了。”陳卿大概知道倆舍友為何興奮，“你們的短片拍的怎麼樣了？”
“也拍好了，5天前就送去剪輯了，很快就能剪好。”徐小舟開心的好像得到糖果的小朋友一樣，“青子，我都想好了，短片一出來，先送法國的克萊蒙費朗國際短片節，正好這個時候報名。”
“還有德國的奧伯豪森國際短片節，只要聖誕節前把複製寄過去就行，時間來得及。”黃亮在一旁補充。
“還有香江的IFVA比賽，時間雖然倉促了些，我催一催剪輯師，讓他們加快些速度，或者來得及。”徐小舟說著一拍大腿，“對了，還有明年的戛納！這個不能忘！”
“對，青子第一部電影就是在戛納崛起的，我們的短片，也得送戛納。”黃亮眼中也閃著光，好像看見了短片在戛納拿獎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