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知搖了搖頭。
不知道他是表示不知道,還是在說王爺不會打王妃。
蕭庭風一連幾日都在軍營裡過夜。
這一晚,他卻破天荒去了皇宮。
本已入夜,蕭庭明還坐在殿前處理瑣碎的政務。
蕭庭風提著酒罈走進來,在大殿裡的臺階上坐下了。
蕭庭風仰頭看著高高的穹頂,眼睛中已經多了幾分醉意。
蕭庭風就這麼進來,蕭庭明沒一點反應,仍是用手中的硃砂筆批改著奏摺。
直至他聞到了蕭庭風身上的酒味。
蕭庭明眉頭微蹙:“怎麼喝酒了?”
蕭庭風苦笑道:“皇兄,我好像做錯了一件事。”
蕭庭明眉頭一皺。
蕭庭風鮮少有這般頹廢的時候。
“你做錯了什麼事?”他問道。
蕭庭風垂下了眸子,看著自己手腕上清晰可見的咬痕,茫然道:“我用權勢迫她,她哭了。”
她哭了?
蕭庭明在心裡思忖,覺得蕭庭風所說之人,應該是一個女人。
蕭庭風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
那一晚,當紀苭卿用那雙眼睛望向他的時候,蕭庭風心裡忽然升起了一絲痛意。
他愛的人,卻用那樣憎恨的目光看著他。
於是蕭庭風伸出了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滾燙的淚水灼燒著他的手心,讓他也跟著她難過。
可是他別無所求……
唯一的慾望與要求,就是留下她。
哪怕自私一點。
哪怕是用權勢迫人。
她雖然屈從,可蕭庭風卻感覺自己離她更遠了。
所以,他又不敢見她,怕她見了他,覺得礙眼。
只有在紀苭卿熟睡以後,他才能平靜地坐在少女的身側,用手指描摹她的睡顏。
見蕭庭風居然為了一個女人進退維谷,作為一個坐擁後宮三千佳麗、與女子談情說愛無數的他開始傳授起了自己的經驗。
“女人不聽話,就晾著,找別人。”蕭庭明想了一圈兒,總結道:“也可以直接殺了。”
“咳咳咳……”蕭庭風聽了蕭庭明的話,一不留神就被嗆到了。
蕭庭明卻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這就是蕭庭明面對女人的態度。
女人不過是個物件兒,有則錦上添花,無則無傷大雅,這個不行就殺了換下一個。
他雖然是這樣說的,可心裡卻又想起了那個模糊的夢。
夢中的女子也不聽話,甚至還膽大包天到讓他幫著提鞋。
還敢當著他的面喝醉酒,喝醉酒後還舉止無狀。
應該殺了的。
他怎麼可能會如此縱容一個女子,簡直荒謬。
兩個人都像是陷入了一個死迴圈,一個在糾結如何與冷戰的妻子破冰,一個在糾結夢中所發生的一件件詭異至極的事情。
蕭庭明雖然有很多女人,但他從未愛過女人,所以根本不能給蕭庭風什麼有效的意見。
最後蕭庭風還是離開了。
他是醉著酒回府的,沒有驚動寢殿中熟睡的紀苭卿,只是坐在她身側,像前幾個晚上一樣痴望著她。
紀苭卿早就醒了。
因為蕭庭風身上的酒味太過濃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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