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姿卻從她這句話裡,聽到了一句令她詫異的。為什麼要說對她構不成威脅?花洲是在示弱放低自己的位置,那花洲把林姿當成了什麼角色。
林姿不願再去探究,花洲的想法實在荒唐至極,他究竟在心底為她和季休編織了一段怎樣不堪的關係?又是憑什麼認定,她會與季休有那種牽連?這種無端的揣測,如同一張骯髒的網,將她的理智攪得混亂不堪。
但她依舊守諾,將手中的另一塊玻璃推了出去,花洲穩穩拿起。
“第二個遊戲。”林姿在聽到第二個問題的答案後,便對花洲的任何回應失去了興趣。兩人的思維似乎並不在同一個頻道上,但這或許並非壞事。
“給季休打電話,問他一個問題。”
到目前為止,林姿的每一個要求都沒有在為難花洲,每當花洲認為林姿要得寸進尺時,她反而往後退了一步。
但花洲拿出手機後,還是遲疑的沒有撥號,先問林姿“什麼問題?”
“如果羊死了,獵人是先殺狼,還是先吃羊?”
花洲不解,好奇怪的問題,像小學生益智題,究竟意義在哪裡?如果她就這麼打電話過去問季休這樣一個問題,大概是會一秒結束通話的程度吧。花洲想著,如果不是和林姿一牆之隔,她無法糊弄,她真想自己就替季休答了這個問題。
但好也好在不是些難以啟齒的問題,花洲還是撥通了電話並且開了擴音,季休接得很快。
“什麼事。”季休的聲音很是好脾氣。
“如果羊死了,獵人是先殺狼,還是先吃羊?”花洲原句搬送。
而季休此時剛進電梯,正欲按下樓層的手一滯,緊了下眼眶,眸色漸銳。
花洲的手機拿的離門很近,季休狠厲的聲音逐字傳送入了林姿的耳朵…
“告訴她,羊敢死,獵人就是狼。”說完,電話被結束通話。
打謎語般的,花洲還沒有明白季休的怒從何而來,就看見林姿推出來的玻璃,她再次撿起。
這時,門內又傳出了林姿的聲音“第三個遊戲。”
…
而與此同時,陸豐陽坐在車裡,司機已經帶著他在九號公館裡繞了好幾個圈子,他昨晚跟著季休的車沒跟了一會就跟丟了,後面林姿手機也關了機。好在車牌號他提前拍過,動用了他老子的人脈,查了一晚上才查到這輛車開進了九號公館。
九號公館沒有戶主簽名核驗身份,外人是進不去的,好在這兒的隱私性是出了名的好,陸豐陽他老子這兒有一套金屋藏嬌的房產,他也是大半夜的去煩了老頭子,又是祈求又是威脅的,軟磨硬泡著最後終於大早上的進來了。
真他媽的,一晚上找這個麼活人還找不見。
繞來繞去也不是個辦法,他讓司機找個地方停下“你打個電話讓老頭兒想辦法問一下,裡面林姓房主在哪幾棟?”說完頓了一下,似乎是又想到了什麼繼續說“季姓也問問”他邊說邊在手機上寫字“這個季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