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李景澤現下正在府中。”
李景澤此刻正在和風院,與許槐兒離得遠。許槐兒僅僅憑藉身上異香,又是如何得知?
“求王妃開恩,求王妃開恩,我想去見夫君……”許槐兒擎著一雙淚眼,欲語還休的望著柳凝酒。
柳凝酒此刻便覺得自己是那棒打鴛鴦,拆散牛郎織女的王母娘娘。
“並不是不讓你見,是他身上蠱毒未解。”柳凝酒欠身將許槐兒扶起來,“甚至你身上又顯異況,一時難以定奪緣由。如何能讓你貿然去見?如若影響了你們任何人的傷病惡化……”
“夫君此時如何了?”許槐兒不疑,自己在王妃的救治之下,已然幾日便痊癒如初,李景澤難道並不是這樣麼?
許槐兒越想越擔心,自以為是柳凝酒既然把話說得這樣模稜兩可,那自然是李景澤生了什麼變故,想到夫君替自己服下那毒蠱,或許早就已經是無望了。
隨即許槐兒眼淚便簌簌的落下來。
看著許槐兒的悲傷模樣,正當柳凝酒狠心決定,只能讓許槐兒等李景澤解了毒之後再在一處時。
忽然門外傳來腳步聲,君岐拿著那琉璃盞撩開了簾子。
“回稟王妃,這盞中毒蟲畏火,現在似乎是死了。”
那琉璃盞落到了案上,開啟一看,那毒蟲似乎因為沒有人血供給,仍舊是一副斷頭斷尾樣貌。
柳凝酒看了暗自垂淚的許槐兒一眼,“這是多日前,從你夫君身上,破膚而出出來的一隻毒蟲,被劍斬斷之後,這毒蟲卻一分為二,又活了多日?你與這毒蟲相處多日,可有見解?”
許槐兒聽說這話,抬起掛著淚的臉,急切的攏著衣襬便跑過來。端著那毒蟲的琉璃盞看了一眼。
自幾日前被柳凝酒救下,她便時常看見這琉璃盞,今日才是何用處。
許槐兒端詳那毒蟲,擰著眉目,表情疑惑,完全忘記了方才的哭泣之事。
“怎麼了?”柳凝酒注意到許槐兒神色複雜,便知道或許是有什麼異變。
許槐兒眾目睽睽之下,直接伸手撥弄了那盞中的毒蟲。
柳凝酒被這動作嚇了一跳,正要將許槐兒的手拉出來,便看見許槐兒將那毒蟲捏出來。
一時間眾人皆倒吸一口冷氣。
“這毒蟲,應當已經死了三四日了?為何還這般癱軟?”許槐兒疑惑不解。
“這是為什麼?”柳凝酒回想一下,“這毒蟲昨日還在這盞中扭曲,我以為它們以血肉維生,或許沒了血肉,便自然會慢慢死去。”
許槐兒屏氣凝神的思索一番,“以前聽令姑姑說過,這在人體內才繁殖長大的毒蠱,只要離開活人,不出半日便會死了。”
“半日……?”柳凝酒喃喃自語思索著。
“那日從賭坊迴歸,直到將你們夫妻二人帶回,正好半日。這毒蟲就應該是死了。”柳凝酒仔細回憶,“可那日將這毒蟲拿到你的房中,我分明看見這毒蟲在盞中扭曲擺動。”
許槐兒搖了搖頭,“這我便不知了。痴離毒蟲一向是看見血肉便活動,令姑姑所說的埋在人體內控制活人,也不過是用王蟲來號令痴離毒蟲蟄伏或捕食……”
一種奇異的想法湧現,仍舊是那個猜想,許槐兒身上或許有蠱蟲,這若不是那痴離毒蟲,那豈不是……
“令姑姑只養了兩種蠱蟲?除了痴離毒蟲之外便只有王蟲?”柳凝酒問。
許槐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只見過這兩種,但是那石室內有九個暗室,我只進入過其中四個暗室,其餘的我並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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