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酒一向並未抬起王妃或者郡主的架子。
除了時常跟在柳凝酒和林行止身邊的人,其他僕從任然應該像松兒那般對主子懷有敬畏恐懼之心。
向來主子一言發落,便決定了奴僕的生死。
“先生如何稱呼?”柳凝酒問。這解毒的各項事宜還需仰仗人家,怎可過分。
“我姓徐,你就和他們一樣,叫我徐夫子就行。”
“夫子?我早就在想,這個稱呼,可是徐夫子曾經是教書先生?”柳凝酒把話打圓了說。
徐夫子一副乾瘦樣貌,身著一粗布麻衣,若不是此時此刻出現在郡王府,恐怕人打眼一看,便只會以為是鄉下種地的農夫,怎麼可能與那醫書高超,尚能去鬼門關將人拉回的活扁鵲。
“老朽也是曾教過幾年書。”徐夫子撫摸著鬍子,自顧自的陷入回憶,“那時還是很多年前啊……”
柳凝酒偷偷站到林行止身邊,問,“那驛站中人,還未曾解毒?”
林行止點了點頭。
若不是他在,恐怕這徐夫子便把郡主府也當作了驛站,要張揚一番。
“現在是怎麼回事?”柳凝酒問。
林行止擰著眉,想起了曾經在軍中的回憶,這徐夫子實在是仗著醫書,把自己當成土皇帝,軍中計程車兵,沒有不被他指使過的。
“暗衛急於解毒,將他綁來的,鬧脾氣,氣還沒消。”林行止嘆了口氣。
這老頭實在古怪,從前就自視清高,不樂意與林行止這等權貴攀附,卻在兵士面前,又要拿起自己的架子,又打又罵。
那一個都是林行止的親衛,林行止實在是心疼。
這徐夫子實在是要面子的很。
“……後來發現他們太笨了,不教了。”徐夫子終於講完,似乎意猶未盡的嘆了口氣。
柳凝酒心中有了打算,這徐夫子看似性情古怪,實則特別好拿捏。
無非就是老人的自尊心難以放下,又有儒家人的高傲。
柳凝酒高聲說了句,“你們都下去吧。”
小梅與君岐以及一干侍候的僕役,領了命便下去了。
徐夫子閃著探究的眼光,打量著柳凝酒。
林行止心中煩悶,默默的拉起柳凝酒的手,側身擋在柳凝酒面前,擋住了柳凝酒的目光。
徐夫子無來由的“切!”了一聲。
柳凝酒輕輕回握住林行止的手,像小兔子一樣從林行止身後冒出,“徐夫子,你那學生太笨了,你看我笨不笨,您不去給那中蠱之人解毒,該不會是沒有把握吧?”
徐夫子斜了兩人一眼,“激將法?對我沒用哈!”
激將法對愛面子的人最是有用,就算這個人背後罵你,表面上也要為了面子對你笑容滿面。
柳凝酒搖了搖頭,“這可不是激將法,實話實說而已,您一來便大搖大擺的鬧出這麼大動靜,說不定是為了拖延時間,等那人毒發死了。您也不用坦白自己不會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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