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我到現在都沒看見那中毒之人,你怎麼料定我不會解毒。”
徐夫子氣憤的將手中的醫書一下子砸在書案上,“你看看,就你看著《醫案全志》,能找到解毒方法才怪!”
柳凝酒心中莞爾一笑,這徐夫子著急貶低她,已然是激將法上了溝的標誌。
“您老連這醫聖所出的《醫案全志》都看不上,那一定見聞頗豐,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了。那我將那中蠱之人的症狀描述出來,您能解他們的毒?”柳凝酒說完,朝著林行止示意,兩人對視一眼,便都知道心中所想。
林行止微微一扶手,樑上略過輕微的瓦片響動,柳凝酒便知道,暗衛去驛站接人了。
徐夫子聽見柳凝酒這話,倒也不中招,“小丫頭片子本事不小,我可不上你的當,你將這解毒方法問走了。自己去解那蠱毒吧!”
說完,便往那座椅上一趟,佔了柳凝酒的位置。
“你給我老頭子上酒上菜,吃喝好了,我再考慮考慮!”
林行止胸中騰起一團怒火,立刻就想讓人將徐夫子轟出去。居然指使王妃坐那下人的事。
柳凝酒只當充耳未聞,拉了拉林行止的手,問到,“這解毒嘛,看起來倒是很難,但是那養蠱之地也在城中,破解那養蠱之地,倒是難上加難。”
現在只是找到了賭坊之後拿出養蠱之地,唯一能確認是否的陳春垂,現在還昏迷著,一眾人都不敢貿然行事。
可偏偏這徐夫子也不是個好打發的。
但本事大的人,難免有些心高氣傲。
“這中蠱之人,時而清醒,時而昏厥。這毒蟲通體黑而無骨,喜好食人血肉。……”
除了許槐兒曾經提到的王蟲以外,柳凝酒將其餘所知道的關於痴離毒蟲的訊息,以及自己的猜想,盡數說了出來。
“你這小丫頭開的房子倒是不錯,不愧是藥王谷的。但是怎麼?你們藥王谷不教解毒?”
柳凝酒任然耐著性子,任由徐夫子口出不遜,藥王谷的覆滅,幾乎是天下皆知。
就算有不知的,那時她為了疫情,救治一眾百姓。聖上賜封之時,那“藥王穀神女”的名號,可比郡主的稱號傳播的更廣。
畢竟王爵常見,這隱身的江湖門派,對少帶著一份灑脫色彩,更加令人好奇,彼時剛從疫情中恢復元氣,這等江湖軼事更是茶餘飯後一樂,倒也衝散了不少悲痛。
從那時起,人們明面上說柳凝酒是神女,暗地裡卻還說不知道有這等名號,莫不是假的。更是顯露了藥王谷的覆滅。
柳凝酒心中一沉,林行止感受到她的悲痛,便要講柳凝酒帶走。
就算驛站那兩人死了。
甚至那毒蟲出來,將一眾活人啃食殆盡。都有他的王妃無關。
林行止鐵了心要把這徐夫子轟出去,自己請來的人,反倒讓摯愛之人痛心,大錯特錯。
“來人!”林行止怒氣填膺,大喊一聲。
“你幹嘛?好小子!你要幹什麼?”徐夫子警覺的從椅子上一個鯉魚打挺的跳起來。
林行止心中更加憤怒,看來徐夫子也知道怕啊!那豈不是故意講那些話說出來添人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