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蠢啊,你給老子聽好。他們逃了。我們只要說什麼都不知道,不過牢獄幾年,尚有命可活。但是若是講一切都說出,斷然難逃一死。”
“你們都給老子聽好了,就算那兵丁嚴刑拷打,只要想活,就要緊了牙,不能透露一個字。”
眾人默然,這番狠戾的話,亦是大部分人所想。
……
靜安寺。
松兒神色漸漸好轉,與柳凝酒說了一下午的話。終於恢復了心力。
見松兒終於開口,問自己如何才能像所說的那般,當個閒散主子,而不是寄人籬下受盡欺負,日日過著那擔心受怕的生活。
柳凝酒見天色不早,松兒身體才剛恢復過來。
自己今日說得多,恐怕松兒胡思亂想一夜,又陷入驚恐之中,完全否定自己。
柳凝酒便打算好,明日也前來看松兒,再將那計劃詳說。
“天色已晚,一切明日再說,我留了侍衛再次,你若有需,喊一聲便可。”
小梅一個下午已將松兒安置好,煎藥,吃食,衣物,床鋪,屋內大小打點。
這段時間跟在王妃身邊,日日照顧許槐兒,積攢了經驗,這一下子得心應手。
柳凝酒看出松兒欲言又止,她要的便是這個效果,再把脈過,確認松兒無恙之後,便離開了。
……
馬車不疾不徐,等回了郡主府,天已黑了大半。
便看見有人著急迎出來,像是等了很久。
“郡主,那夫子來了!”
“來了?”柳凝酒面上一喜。
那李景澤身上的毒,便能解了?
柳凝酒往裡走,僕役卻在一側急急並跑。
“並非如此,郡主。那夫子不願解毒,也不願待在驛站,聽說拿著鞭子狠狠抽了將他帶來的暗衛,又說要來王府,等見過王爺了,才願意去治病。”
柳凝酒幾日前聽說這夫子脾氣古怪,這可確實古怪。
“這些是你寫的解毒方策?”
小梅方才撩起書房內簾子,柳凝酒便覺得屋內氣氛異常。
林行止一臉嚴肅的站著,還有一白髮老漢,看著她這幾日觀醫書的筆記——為解李景澤之毒。
柳凝酒點了點頭,解毒還需要仰仗這位夫子,自己不敢怠慢。
“你便是那藥王谷的弟子?我與那藥聖也是舊識,算備份,你該認我為義父。”
此話一出,眾人面色各異。
柳凝酒偷笑,她知道這夫子打的是什麼算盤。
自己若答應了認夫子為義父,那王爺便不也應當喊夫子義父了?
“在藥王谷,我除了爹孃長輩以外,只有師叔師伯。藥王谷向來只收徒。您若想與我藥王谷沾親帶故,只能拜師了?藥王谷現今剩我一人,您要拜師……”
柳凝酒言辭懇切。
現在輪到夫子面上精彩了。
林行止在一旁聽著,眼中稍縱即逝一抹笑意。
他的王妃,他的郡主,永遠都是這麼絲毫不落於人後。
“罷了罷了!小丫頭片子,真不經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