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槐兒搖了搖頭。
正當柳凝酒鬆了一口氣之際,許槐兒卻又補充,“我不知道,並未見過令姑姑使用王蟲找下了蠱之人。”
若是那王蟲不可尋人,或者號令中蠱之人,便可將李景澤接回。
但一切尚未確定,李景澤還是待在城外更好。但李景澤若是毒發,恐怕又要累及那幾十個暗衛。
不知何時毒發,不知如何能解,恍若炸藥一般。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那不需蒙面,可自由出入賭坊的女子。
但若找到了那女子,前去賭坊尋人,也過於明顯了。
如何在用他人身份,探查此事?
柳凝酒思索著,便想起那失蹤的十餘個女子來,將失蹤女子一一畫像,交與許槐兒確認。
若確認真是那女子帶入賭坊。
便再將那女子畫像報於失蹤之人家中人,既時眾人圍堵賭坊,御龍直有事可做,也不至於一直停滯,最後有撤兵的可能。
柳凝酒吩咐下,失蹤的十幾餘人畫像,不論男女。不消半個時辰,便到了柳凝酒面前。
小梅將在屋外候著的暗衛手中畫卷遞進來。柳凝酒檢視著紙張,女子中皆是年輕人。
許槐兒任然半坐於錦被之上,將畫像放到許槐兒面前錦被上,“這便是這些日子城中失蹤女子,可有你在賭坊見過的?”
若是見過,依照許槐兒的說法,就是餵了蠱蟲,甚至死無全屍,無法尋回。
紙張響動傳來,一切靜默著,隨著許槐兒一張一張掀動,柳凝酒暗暗驚歎,希望有不認識的好。
“咦?”隨著許槐兒一陣驚呼,將畫像又遞給了柳凝酒。
那畫卷上正是一個魁梧女子的相貌,是陳春垂第一次帶入賭坊的人,因為又實在高大,許槐兒記憶猶深。
“這個人,是第一個被帶入賭坊的。”
“你可記得是幾日?”
許槐兒思索片刻,搖了搖頭。她甚至連今天是什麼日子都不知道。自打進了賭坊,便如下了地府一般,難見天日。
許槐兒認出幾張來,便全部交由柳凝酒手中。
一陣狂風猛的拍在窗上,驚的許槐兒嚇了一跳,下一刻,淅淅瀝瀝的雨聲傳來。
小梅匆匆關了窗,屋外傳來府中其他僕役呼喚收東西的聲音。屋內無人開口,四下靜謐,柳凝酒覺得心情沉重。
簌簌雨聲似青笛一曲,充實著人的思緒。雨水順著屋簷低落,敲出清脆的響聲,像是在笛聲之下,勾弦相和。
這突如其來的雨,濺起不少泥土味道,充斥著口鼻,像是送了一口氣,喚探案人莫心急。
案情是否能像這雨一樣出現轉機。
“我能,能出去看雨嗎?”許槐兒的聲音若貓叫一般。
許槐兒渾身是傷,不易見寒,現下天色漸晚,寒氣襲來,又落了雨,柳凝酒是不情願讓她出去的。
可看見女子蜷縮在床簾之後,渾身瘦削,遍體鱗傷,蒼白的臉上綻放著鮮明的笑意,一雙眼中飽含期許。到嘴的勸阻便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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