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玉立馬前去,從人群中拖出來一個不及女子身量,賊眉鼠眼,門牙突出,穿著不知到從哪偷來的道士服的男子。
“可是這個?”洪玉問到。
周老七罵罵咧咧,大叫讓洪玉放開自己。
陳春垂瞥了一眼,怎麼也不信這是大戶人家的姑爺,出自書香門第,家教甚嚴的姑爺,只得再四處張望一番。
洪玉也跟著張望。一眾打手也跟著張望。
“沒了。大哥,今日來的人裡面我們都注意了,大部分也是認識的,再沒有頭上有胎記的了。”打手中有一人回。
陳春垂聽見了,便也嘆了一口氣。對洪玉說到:“你且拿著他,跟我出去。”
見心上人終於開口,洪玉喜笑顏開。“欸,欸!好嘞!”連連答應著。
柳凝酒等了半天,將賭坊內情形看了個大概。
賭坊門口有四個人。一左一右各兩個人。左右各有人身著普通僕役服裝,身量瘦削,見來了人便招呼問話。再有兩個人身形高大,拿著刀,就這麼凶神惡煞一言不發的站在旁邊。
這樣一股嚇人場面,倒也有絡繹不絕的人願意往賭坊裡去。
往裡望去,賭坊內隱約可見南側的茶桌,酒桌,一旁堆了兩排酒罈。但酒桌旁空無一人,只有應約可見的一個賬房先生。
而北側的賭桌旁倒是擠滿了人,推攘轟鬧聲俱出於此處。
眼見陳春垂出來了。柳凝酒正要問話,想著差不多可以開始聊到那幾個醉鬼夫妻了。
便看見陳春垂身後還跟著兩個男子。
待走近,柳凝酒才看見了其中一個矮男子,似乎真的額頭上帶墨色胎記。
不是吧!真的能找到。
柳凝酒連連搖頭。看著陳春垂回答,“這不是我家姑爺。”
陳春垂也瞭然,只是受了銀子總要做事,便讓洪玉帶周老七回去。
洪玉倒是樂意聽豐富,才鬆了手,周老七便罵罵咧咧的跑回賭坊,還不忘斥責洪玉耽誤了自己出手。
“或許……”陳春垂終於把剛才嚥下的話講出來,“你家姑爺如果有輸錢,只要告訴這位真名,他便能找到。假名是上不了賭債賬本的。”
這倒是實話,以往也不乏用假名做賭的,但等到債來了,真名便藏不住了。
柳凝酒思索著,這可如何解決。兩輩子加起來都沒進過賭坊,她自然不知這些彎彎繞繞。
但她的躊躇猶豫並沒有露線,再陳春垂和洪玉二人嚴重,柳凝酒只是為了自家小姐姑爺名聲,不願開口。
“我家小姐說,姑爺……不曾說過有賭債,只是來賭坊玩玩,可能……”柳凝酒編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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