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酒在心中盤算著,這條線索並沒有帶來立竿見影的訊息,似乎又有什麼謎題出現了。
侯府的暗衛,帶有驅蟲香囊,則說明侯府曾經派人近距離的接觸毒蟲。
侯府是以何目的接觸毒蟲?
局面不甚明朗,似乎更加撲朔迷離了起來。
看來,除了讓侯府嫡女夏敏兒組織一場宴席,在宴席上坐等誰顯露馬腳之外,更有必要的是,提前催化暗處之人的行動,讓他們更明顯的暴露出來。
雖不知夏敏兒知不知道侯府的這些勾當,但毫無疑問,她是最好破解的人。
夏敏兒若為了洗刷膝下無子的屈辱,將眾人請至王府。
若在這時,忽然散步出對於侯府不利的訊息,礙於臉面,夏敏兒必然要和侯府聯絡,瞭解實情。
此時,便難免不露出馬腳。
與其揭破盤根錯節的侯府勢力,不如先從最容易的夏敏兒下手。每多一條有用的線索,離將陰謀付之一炬就越近。
眼下,回到王府,避開夏敏兒,見一見那個松兒。顯得十分必要。
若是再在這一過程中,用夏敏兒侯府嫡女的身份,向侯府傳達錯誤訊息,侯府勢必兵荒馬亂。這局面便從守株待兔,變成了甕中捉鱉,手到擒來。
柳凝酒當下喚進來小梅,問王府近況,以及那表小姐與表公子,可曾離開王府了。
自那表公子在王府外等著王爺賠罪的事兒之後,柳凝酒便可以吩咐下人不許再講二人的狀況報過來。
估摸著是沒走,不然怎麼會一聲不響的離開京城,按照那兩人月前的動靜。若是要離開京城,務必打鬧一番,要自己與王爺,前去相送。
“沒有離開王府,好像前幾日,表小姐還和二夫人鬧起來了。”
“噢?”柳凝酒來了興致,“這是怎麼鬧起來了的?”
這倒是正合了柳凝酒的心思,她還在想著以什麼方式悄無聲息的回到王府。
小梅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老夫人有什麼東西,是很多年前,老王爺還在時,聖上御賜的,當時以為王爺……王爺不回來了,便給了二公子,二公子又給了二夫人。表小姐鬧著要看那東西,便跑去二夫人房裡鬧了。”
杜金月倒是蠢得出奇,柳凝酒想到夏敏兒招架不住杜金月無賴手段的樣子,笑出了聲。
依照夏敏兒的性情,或許要被氣得吐血,也要在老夫人面前裝出一副賢良淑德,體恤愛護的樣子。
這兩人倒是一物降一物。
小梅看王妃笑出了聲,也跟著樂。這幾日,她眼見王妃為了賭坊的事情,日日嚴陣以待,何時有鬆懈的。
當下便覺得那愛胡鬧的表小姐,倒也有點兒好。
“早些歇息吧。明日隨我回王府,我要見見二夫人房中那個松兒。”柳凝酒放下筆,合上醫書。
小梅正要把柳凝酒從案前扶起,要伺候王妃回房休息,聽見了這話,著急打斷,“王妃!松兒,松兒被二夫人送到靜安寺養胎了,不在府中。”
柳凝酒大喜過望,這可比回王府要好得太多。
她極了解夏敏兒的性子。此番先去靜安寺與松兒說理。再後只需要放出風聲,想讓夏敏兒做的事情,夏敏兒便會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