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玉心中左右搖擺。
一邊是隻需拼搏一次,或許就可以和心上人遠離世俗。
另一邊是當下便逃走,今夜便斷了這水深火熱的煎熬。
洪忠鼎鐵了心要將洪玉置於死地,便好言相勸。
洪玉終於被他說動,打算安置好賭坊內其他人,便同洪忠鼎從暗道離開。
……
郡王府。
一整日,柳凝酒除了為許槐兒換藥之外,所能做的只有不斷的檢視醫書,以及盤算著如何收集賭坊背後之人的線索。
若要為了線索將眾人周集,還要假借她人的名頭,那麼拿下身邊之人便是關鍵。
柳凝酒自從未出王府之前,向小梅打探了那懷了二房林藏之孩子的丫鬟叫什麼名字之外,便對其餘的一概不知。
現在若要忽悠夏敏兒擺設宴席,宴請京城中人,尤其是侯府的人。
便需要那丫鬟松兒從中協助,柳凝酒也不願直接說明,只是點到為止。
正思索著,君岐在書房院外喊了一句,“王妃,王爺按照賭約,將收集來的情報送來,王爺還說,此番是他拔得頭籌。”
柳凝酒當下便站起來,匆匆開啟門,便看見君岐拿著一方木盤站在院中。
木盤上,錦帕之中,放著一令牌的殘片。
柳凝酒認得,那時她被侯府之人綁架到城外破廟之時,那群黑衣人中,拉下的令牌。
似乎有更完整的,明晃晃的寫著侯府身份的。
但這隻有一寸長的殘片,又是什麼用。
林行止斷然不可能拿假的情報來忽悠她,但這殘片上到底有什麼線索。
見柳凝酒遲疑,君岐便打算林行止的話如實相告。
君岐放小聲音,“王妃,王爺說先讓您自己猜,他不讓我告訴您,等到你問了再告訴您。”
柳凝酒被林行止的做法氣惱了,真是小氣,兩人既正大光明比試,如何還在這彎彎繞繞上留心眼,悄聲回覆,“你快說!”
“這殘片與那其他殘片在一起,但不同的是,這殘片上有驅蟲藥包的氣息,發現時,藥包味道已經散盡,只剩下艾草味還存留著。王爺便叫人回去衙役,硬是將那幾具屍體挖了出來,果然在其中一人身上找到了除蟲的藥包。”君岐繪聲繪色,“挖屍體的那幾人,洗了一下午都沒去掉身上的味兒。”
柳凝酒點了點頭,“你同我來,我給你開個方子,他們照著方子泡澡,那氣味便能去除。”
柳凝酒轉身往書房走,君岐抬頭衝著房樑上使了個眼色。
那房梁只上回以刀尖反光。算是收到了。
君岐將那木盤連同碎片放在了桌上。
柳凝酒將方子給了君岐,便隔著錦帕拿起令牌碎片聞了聞。一股微不可聞的艾草藥味。
“王爺可有其他話帶到?”柳凝酒問,看見君岐搖了搖頭,便讓君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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