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洪玉開口,那女子便轉過身,只因為洪玉站得近,險些要撞上。
女子抱著兩卷布匹,身著素錦衣袍,著急的道歉。
洪玉連連擺手。
女子便擦身而過,離開布莊走了。
洪玉三兩步追上去,將面色驚詫的女子攔下,知道自己高大的身量實在嚇人,洪玉便先解釋,“姑娘莫怕,我只是問路,你可知道這天安巷在何處?”
女子指了條路,開口也是輕巧秀氣的嗓音,如絲綢般靈動,“從這裡直走到頭,到一家酒樓那,右轉便是。”
洪玉謝過,未等他再講什麼,女子便匆匆離去。
身後跟著洪玉的打手打趣,“大哥,你不太受女人歡迎啊?”
洪玉一拳打在對方身上,在對方嗷嗷叫的聲音中,任然遠遠望著女子離去。
若不是有事在身,又耽擱了許久,他實在想要知道這女子家住何處,姓甚名誰。
但隨即又想到自己一介莽夫,如何配得上對方。便又收了笑臉,拉著跟隨的人,往那天安巷走去。
等到到了巷子,終於一路問到了那成衣鋪子。可鋪中卻沒有人在,倒是一旁湯麵攤子上,一個高壯女子出來看。
得知成衣鋪子的店主去採買了,過會就回,已經來不及再去李老四家中,洪玉只好在鋪子門口等待。
等了半刻,卻看見那為自己指路的女子緩緩走來,一臉戒備的看著自己。
洪玉心中忐忑,莫非這女子便是李老四的妻子,陳春垂?
命運作弄,正是陳春垂。
陳春垂以為是哪家的僕役,呆傻的站在原地等著她,應該是得了小姐太太的吩咐,前來鋪子中取衣服。
便開了鋪子,但等開了鋪子,這呆傻大漢身後又冒出這賊眉鼠眼的,一把將砍刀拍在桌上,就喊著,“你丈夫欠了債,銀子拿來!”
陳春垂當場被嚇了一跳,喊聲也驚動了隔壁的孟玉娘。
未等孟玉娘跑來,那呆傻大漢便急著擠到前面,溫聲細語,“姑娘……夫人莫怕,我們是賭坊的人,李老四在賭坊欠了錢……”
洪玉躊躇著,不願說出實情。不忍從眼前人臉上看到任何的擔憂驚嚇。
洪玉微微側身,藉助櫃檯擋住了綁在腰上的繩子,他們本來就是來綁人——“請人的”。
“請夫人與我們去一趟賭坊。”
“我不去。”陳春垂放下布匹,兀自做著手上的事。
“李老四欠了錢?又去賭了?這和春垂有什麼關係,你們去抓李老四啊。”陳春垂話音剛畢,便聽見隔壁人的吵嚷。
“玉娘姐,你回去吧,沒事的。”陳春垂只當洪玉二人不存在,遠遠的朝著外面的孟玉娘說話。
孟玉娘遲遲不肯回去。
洪玉也不願意說重話,只得再三強調,見陳春垂執意拒絕,便拉著同行之人離開。
“誒?大哥?洪坊主交代要把這娘兒們綁回去。”打手在身後不斷抗議,“你是洪坊主的兒子他肯定不罰你,你為兄弟想想,兄弟就這麼回去怎麼辦?”
洪玉此時思索著如何與洪忠鼎交差,那裡還能講其他人的話聽在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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